厲驍站在床邊,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對於簫小韶失蹤之事,他隱隱覺得怪異,紫雲的狼狽出現,更是令他心中疑竇生。
“是皇帝。”紫雲閉了閉眼,輕喘著氣說道。
“那碟芙蓉糕有毒。”厲驍麵上沒表現出任何情緒,隻是淡淡的指出了事實。
見厲驍神色不變,紫雲深吸了口氣,繼續吃力的說道:“我就算想害她,也不會做的這樣明顯,我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從季小姐院子裏出來沒多久,我就被一個黑衣人迷暈帶走了,而後用盡手段才逃出,一路被追殺受重傷。追殺我的那些人,帶著京城口音,袖口繡有銀色雲紋。”
接連說了這麼多話,紫雲大喘了幾口氣,顯然是頗為吃力。
“你可有證據?”
厲驍神色平靜,也不知是信還是沒信,
紫雲麵帶苦澀的搖搖頭,“沒有,但我不怕你查,隻是季小姐,怕是已經被帶去京城了。”
話音未落,厲驍的神色已驟然一沉,他冷冷的看了紫雲一眼,說道:“你先好好養傷,我會派人看著你。”
瞬間明白了話中之意,這顯然是威脅,紫雲並沒有意外,她扯了扯嘴角,就閉上了眼。
厲驍離開後,徑直就去了書房,他心中早已火急火燎,內心卻必須保持著冷靜理智。
對於紫雲說的話,他並未全信,卻也信了大半,調查事情的同時,他也開始考慮押送匈奴俘虜進京的人員。
“將軍,府上的大夫求見,似有要事。”在書房外守著的侍衛大聲說道。
厲驍神色一震,立馬說道:“快請進來。”
“將軍,今日前來,是發現了些許問題。”老大夫沒有廢話,朝厲驍拱了拱手後,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季小姐毒發時情況並不是很嚴重,毒也不曾入五髒六腑,因而老朽施了針後,開的催吐清毒的方子。”
“前幾日,將軍令人拿來的芙蓉糕,如今已經有了結果,芙蓉糕中確實有毒,卻不完全是季小姐所中的毒。換而言之,季小姐當時所中的毒,除卻芙蓉糕中的毒外,還有另一種,是兩種毒的混合。”
待老大夫說完話,厲驍久久未言,他雙手握了握拳,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與冷意,淡聲問道:“可知是何毒素?”
“芙蓉糕中的毒乃較為常見的映山紅,至於另一種毒卻是比較陌生。”
老大夫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厲驍嘴已抿成一條直線,心頭怒火滔天,對老大夫卻還是客氣的說道:“怕還是要勞煩先生了,先生可去南鳶的院子瞧瞧,有沒有什麼問題。”
“將軍不必客氣。”
瞧著幾個侍衛帶著老大夫前去蕭小韶的院子,厲驍皺了皺眉,就叫來一個侍衛,冷聲說道:“季小姐院子裏的那位晴姑姑,讓她即刻過來書房。”
老大夫年歲不小,走路步子自然也不如年輕人利落,因而速度慢了些。
晴姑姑前去書房的時候,兩者在園子裏擦肩而過。
書房內,厲驍正持筆寫字,似乎絲毫不曾察覺到晴姑姑的到來,良久之後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筆,抬頭說道:“坐,過會兒有些問題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