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不由走到那位士兵前,沉聲問道:“那是何人?”
“是一位暗衛大人的友人。”士兵見是閆啟,忙行了一禮,而後立馬回答道。
暗衛?
閆啟眉頭蹙了蹙,暗衛是楚謙銘真正的嫡係,數量稀少不可知,每位暗衛都有一枚令牌,材料特殊不可仿製,緊急時可出示令牌,行使任何特權。
“是哪位暗衛大人?”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暗衛都是孤兒出身,又常年伴隨著楚謙銘身邊,何來友人。
“是非秦大人的令牌。”
士兵瞧著閆啟神色不對,連連達到。
非秦?!怎麼可能!
閆啟記得,昨晚楚謙銘剛命令非秦前去江南,令牌是隨身攜帶的,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念頭隻在瞬間,轉瞬間閆啟已經騎上馬,“那輛馬車有問題,快追!”
話音未落,馬已經一下竄了出去。
“糟糕。”馬車離城門還不是很遠,厲驍閉著眼,時刻細聽著城門的動靜,當聽到隱隱的馬蹄聲,猛地睜眼神色微變。
“南鳶,你先走,我斷後!”
馬車加快了速度,厲驍走出車廂,坐在馬車夫身邊,耳畔中傳入的噠噠馬蹄聲越來越近。
他跳下馬車,手持長刀站在路中央,麵朝迎麵而來的閆啟,背後馬車加快速度狂奔而去。
閆啟沒有絲毫猶豫,拔出佩劍就駕嗎直衝而上。
論起武藝,厲驍自然是勝與閆啟,又何況他的打法慣來都是以命相搏,沒過幾招,閆啟就漸漸的撐不住了。
可就在這時,為誰而來的士兵已經到達。
雙拳難敵四手,厲驍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了,渾身的血腥與煞氣,若是不刻意收斂,幾乎已經凝成實質,她其實打開,一把大刀不斷揮擊。
“當啷!”
閆啟的佩劍被一道劈落,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厲驍趁機一刀揮向閆啟本人,趁著他閃身之際,猛地騰空躍起,將人重重踢飛,而後自己坐於馬上,雙腳一夾馬腹,馬兒長嘶一聲,立馬往前狂奔而去。
“追!趕緊追!”
閆啟倒在地上,欲要起身可根本起不了身,厲驍一腳踢中他的胸口,如今火燒火燎的痛,冷汗不斷滋生,就算咬著牙,也無法站穩。
周邊的士兵立馬追了上去,閆啟單手撐在地上,目光有些微微的黯然。
急招交手,他已經知道與自己對戰的人是誰!
厲驍,西北大將軍,大慶的戰神。
這個人,在楚謙銘的計劃中,應該已經死在西北草原深處,可前陣子禦書房突然出現的匈奴單於腦袋,已經說明對方十有八九已經逃脫。
而今,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閆啟隱約間也知曉一些事,他已然明白那馬車中怕就是太後。
厲驍未死,且難得的隱忍了下來,想到兵強馬壯的西北軍,閆啟深深皺了皺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才是真正的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