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如這樣,大家和氣生財,若是真有什麼貓膩,中山會所就賠趙局五千萬,可若是什麼貓膩都沒有,趙局就在大家麵前,對雲瀝道個歉就好。”瞥了眼麵色僵硬的趙局,蕭小韶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涼風挑了挑眉,立馬接上話茬,“我看這法子尚可,趙局認為呢?”
五千萬……
明明是一筆不小的款子,對方的語氣,卻好似在說五塊錢。
趙局看著笑盈盈的蕭小韶,心頭無端的誕生不安,頂著諸多人的目光,他僵硬的笑了笑,“好,好。”
四個人神色平和的往邊上的貴賓室走去,賭廳很快就恢複了熱鬧。
門被“啪”的一聲關上,蕭小韶靠坐在華麗柔軟的沙發上,微微昂了昂下巴,對沈雲瀝說道:“雲瀝,讓趙局好好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蕭小韶麵上掛著淺淡的笑容,語氣平和,麵容和善。
沈雲瀝卻是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輕應了一聲,就動作利落的脫去黑色風衣,隨後拎著風衣的衣尾輕輕一抖。
“啪!”
一聲不算清脆的悶響,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淺色的地毯上,一把黑色手槍極為顯眼,沈雲瀝自然的彎腰撿起,手指在扳機上輕輕撥了撥。
“雲瀝,給趙局演示一下,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話音未落,沈雲瀝已經手腕一轉,握槍而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趙局的眉心。
“這是什麼意思?!”
趙局依舊八風不動的端坐在沙發上,瞧著麵不改色,可實際上也隻剩下色厲內荏的怒喝。
他雖然是警局的一把手,可長年養尊處優,早就沒了年輕時的膽氣無畏,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自己的眉心,讓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
況且,對麵那個人的身份,足以令他盤算頗多,他絲毫不懷疑,對方有一槍崩了自己的那個膽子。
“不是趙局想看有沒有貓膩嗎?”蕭小韶滿麵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反透出幾分冷寒,“我這是讓我的屬下配合趙局啊,莫非,趙局還需要我這屬下將那褲子也脫掉?不過,褲子中有沒有什麼危險物品,我是不做保證的。”
話未說完,趙局的麵色已經黑成一片。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我明白你們來曆甚大,可強龍拗不過地頭蛇,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你這中山會所立馬就得關門大吉!”趙局心中滿是怒火,他雖然忌憚,但並不代表屈服畏懼,他眼神陰鷙冰涼,透出幾分年輕時桀驁。
蕭小韶頓時笑了,這種反應在她意料之中,能坐到警局一把手的位置,趙局自然不可能隻是個草包。
她慢條斯理的走到沈雲瀝身邊,伸手拿過那把手槍,槍口晃動的在趙局渾身上下挪動,手指扣在扳機上一動一動的,“一個會所而已,關了就關了!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就怕趙局到時候有麻煩,不知趙局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