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幫忙開了車門,稍稍一垂眼,蕭小韶就看到了端坐的白靖,有車燈掃過,她清晰察覺到了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所浮現的冷沉。
手微微一顫,蕭小韶也不管對方看沒看見,輕輕笑了笑,才彎腰入內。
“你可知這場舞會的由來?”
車子一啟動,略帶冷意的聲音就傳入耳。
蕭小韶張了張嘴,有些詫異對方提起這個,仔細一想卻也覺得有理可尋,她輕輕點了點頭,又想到對方可能看不見,就說道:“是知道的。”
“知道還敢去,我是該佩服你的勇氣,還是該服氣你的愚蠢!”
白靖冷笑的看向她,心中有股隱隱的怒火與不悅在滋生,他素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可看到這個人,想到這個人的身份,就無端的覺得惱怒。
這樣的態度,讓蕭小韶明顯愕然。
憑心而論,她與這位大佬隻有幾麵之緣,兩人私下也沒有任何交情,這樣的斥責,似乎來得好沒道理。
雖然有些冷嘲熱諷,但以白靖的身份,哪來那麼多空閑,去關注理會一個交際花。
總不見得是什麼一見鍾情。
蕭小韶是不信這個的。
白靖已經將近三十了,這些年來,雖然不曾聽聞有那個女性能攀上他,但環肥燕瘦見得絕不會少,也正是因為如此,蕭小韶一早打定的注意,就是一步步接近,在謀後續。
“沒話說了?”
並不短暫的沉默,讓白靖的眼神銳利了幾分,他冷冷的盯著蕭小韶的側臉,片刻過後,又輕蹙著眉頭轉過頭。
“隻是個舞會……”
搞不清楚白靖的心思,蕭小韶隻試探的說出五個字,就被對方厲聲打斷。
“隻是個舞會?!民權保障同盟是什麼組織,擺明了與社-會-黨有所牽扯,京南那邊有多重視這個,你就敢貿貿然跳進去!我敢保證,今晚參加那什麼狗-屁舞會的人,現在就已經被盯上了!”
聽著白靖厲聲斥責,甚至還蹦出兩個髒字,蕭小韶手腳不由有些發冷。
一方麵是源於白靖奇特的態度,另一方麵則是這次的事情。
她是有頗多顧慮的,可沒想到京南那邊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那民權保障同盟的成立是為了什麼?
是組織的什麼計劃嗎?
還是,隻是單純的為了讓更多的進步人士站出來,形成社會壓力?
眉頭漸漸緊鎖,蕭小韶麵上滿是恐慌和後怕,她咬了咬下唇,顫著聲問道:“那,那該怎麼辦?我沒想到……”
“什麼等你想到就晚了!這幾天暫且就住在白公館!”
白靖冷哼了一聲,寒著臉不再言語。
蕭小韶連連點頭,渾身縮了縮,一臉感激的看著白靖的側臉,心中卻已打定,白靖這話的意思是要保住她了。
不過,為什麼?
她想不通緣由,天上不會掉餡餅,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無論是誰,做什麼事,總會有個理由。
更何況,是白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