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天已經黑了,我準備了晚飯,有你喜歡喝的魚湯,現在去幫你端過來。”被圈在懷裏的女孩不言語,抿著嘴的樣子倒是有幾分乖順,但鬱良知道,這隻是表麵,他溫和的吻了吻女孩光潔的額頭,語氣的輕柔比以往更甚。
像是被點了穴般,蕭小韶確實沒有動作,她冷眼瞧著鬱良的舉止,在他起身往外走時,突然開口問道:“什麼叫做適合我的地方?”
聲音有些冷,語氣有些僵,這顯然是不友好的態度,鬱良並不在意這一點,他笑盈盈的回過頭,“有我在的地方,就是最適合你的地方,我們是同一類人,合該在一起。”
說完這話,他往外走的腳步,似乎都輕快了不少。
蕭小韶還是有些懵逼,同一類人的意思是什麼?
她抿了抿嘴,突然抬眼看向門口,走出去都不到一分鍾的鬱良,又回來了。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兩人一起在餐桌上吃比較好,你覺得呢?”
溫柔的笑了笑,鬱良徑直走到床邊,從褲兜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小鑰匙,三兩下就解開了雙手的鏈子。
蕭小韶看著腳上的鏈子下了床,她這才發現,不同於手上相當短的鏈子,腳上的鏈子很長,銀閃閃堆成一團在床尾,在燈光底下,散著亮光。
“這鏈子是我半個月前就定做的,別看它細,卻是極為堅固的合金,它的長度也足以讓你踏遍這別墅的每一個角落。”
鬱良笑眯眯的介紹著,讓蕭小韶氣悶不已,任何一個人這時候的反應,大概都是一個耳刮子掄過去,將這張欠扁的臉揍成豬頭。
可是她不能,得罪目標,除了展示一下她的衝動,沒半點好處。
忍辱負重什麼的,完全不成問題!
不過,也絕壁不可能整天拖著這玩意兒!
心中暗暗想著,蕭小韶抬腳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床邊,“拖著這東西走來走去,我不要。”
“別任性……”
“要不你試試?況且你在家,你還怕我跑出去?”蕭小韶狠狠動了動腳,一臉不爽的樣子,她斜瞅著鬱良,瞧著他那張笑臉,頗有種想將其扯懶的衝動。
“確實怕你跑出去,不過一頓晚飯的時間,確實沒什麼。”深深的看了蕭小韶一眼,鬱良蹲下身,取出另一枚小鑰匙,解開了鎖。
鬱良的廚藝相當不錯,鯽魚湯燉出奶白色,剛靠近就飄香撲鼻,另外的蒜香生菜、蘑菇豆腐,也都是蕭小韶愛吃的家常菜。
“今天準備不足,你有想吃的菜,可以跟我說,我做給你吃。”鬱良向來懂得投其所好,他微微笑著看向燈光越發瑩白如玉的臉頰,心中的歡喜怎麼也掩不住。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
在這幢被他定義為“家”的別墅中,餐廳柔和的燈光下,有一個人,與自己相對而坐,距離靠的很近,桌上是簡單的家常菜。
十年前,這不過是每天都發生的事,可那些肮髒的垃圾毀了這一切!
這樣一個人,不是誰都可以,他隻相信冥冥之中的那種感覺,而如今,他找到了。
他不在乎那個人是否心甘情願,他要的……隻是那樣讓自己感到溫馨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