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
元沉晝心頭失笑,不由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對方沒有任何躲避,這讓他忍不住愉悅的眯了眯眼。
戳破了某層紙,兩人的氣氛幾乎是瞬間就親密了起來。
用過午膳,元沉晝便提議著就瞧瞧那隻頗有靈性的小鬆鼠。
“奴婢一直在屋外候著,確實不曾見到……”
院子裏侍從站了一院子,負責看管小鬆鼠的侍女聲音帶著哭腔,眼圈開始泛紅,元沉晝蹙著眉頭聽,嘴抿成一條直線。
“鬆鼠活潑好動,不該是拘在深院,約莫是耐不住性子跑去山林了吧?”瞧元沉晝冷著臉,簫小韶抿了抿嘴,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元沉晝輕輕“嗯”了一聲,便對新任命不久的管家沉聲說道:“立馬派人去尋,尋到者獎勵千金!”
獎勵千金,這可不是小數目,管家心中一凜,連連應下去安排。
元沉晝對於那隻小鬆鼠確實上心,但隨著前方消息不斷傳來,局勢開始緊張,這事情自然是不得不放下。
荊州總督已率領剩餘的萬餘人馬,成功與朝廷大軍接洽,五十萬大軍從長興關浩浩蕩蕩直指荊州城,而西北大軍在荊州城的兵力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餘萬。
這個消息傳來後,荊州城立馬陷入警戒狀態。
“幽州、司州、並州三州大軍已妥當,可確保後方穩固,糧草也得以自足。益州總督這個老油條,徐武正在策反,就目前而言大有所作為,另荊州、益州交界處也安排了五千精兵。若何良真以為朝廷大軍可以碾壓我軍,定讓他有來無回,順便也可徹底拿下荊州,直逼長興關。”
元沉晝聽言緩緩點頭,而後沉肅著臉指了指圖上的幾個位置,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因而萬萬不可大意,何良不是隻有空架子的鄭天龍,乃是朝內僅剩的老將。”
“此人性情多疑,布兵遣將方麵,也受到一定影響,五十萬大軍極有可能會兵分幾路,屆時秦榮率三萬人馬埋伏在中山道,李誌率五萬人馬埋伏在康寧峽穀。”
“山上準備大量滾石、火油,道上隱秘布置鐵蒺藜,不可輕敵,不可追敵,隻需最大程度的折損朝廷人馬……”
元沉晝沉聲下達著命令,或與底下大將商討,快到尾聲之時,有探子快馬加鞭抵達。
“朝廷大軍準備在五日後工程,先鋒是張丞相。”
元沉晝打開手中的信件,隻略略一掃,就平靜的說道。
“張丞相一介文弱文人,以其為先鋒,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上了馬就被撂下了吧,朝廷這是出什麼幺蛾子!”
……
聽到這詫異的消息,大將不由議論紛紛,元沉晝卻是眉頭微蹙。
旁人不知,他卻是明白過來,帝後大婚皇後身亡後,那小皇帝雖麵上對丞相府依舊尊崇有加,可事實上怕是早已厭棄,甚至恨不得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