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瑜似乎很喜歡她。
這幾日,蕭小韶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這可不是她自戀,而是有事實依據的。
畢竟要不是喜歡,做什麼將她整日抱來抱去,還一副好態度,就算她扯破了某個寵妃的衣服,也無條件的得到了庇護。
要不是目標不是小皇帝,蕭小韶覺得她很有可能叛變啊!
她雖然是有些覺得難以置信,但還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與此同時,她也知曉最近這段日子,皇城發生了不少事。
一是皇帝大婚當日遇刺;二是皇後在刺殺事件中身亡;三是攝政王府遭賊。
三者都是皇室的大頭頭,縱然明麵上沒什麼聲響,暗地裏百姓卻議論紛紛,這從元景瑜案桌上一些折子就可瞧出。
“張丞相竟然要辭職?”
元景瑜正在批改奏折,嘴角噙著冷笑,蕭小韶探出腦袋,眼珠子轉了轉,就瞧見是張丞相打算告老還鄉的折子。
“張家拿一個假皇後想忽悠朕,朕可記得牢牢的,怎麼能讓人溜了呢?有仇不報,天理難容,小鬆鼠,你說是不是?”
頭頂被大手揉了揉,蕭小韶利落的將腦袋縮了回去,嚷嚷道:“別摸我腦袋!”
“你也不讓皇叔摸?”元景瑜挑挑眉,將張丞相告老還鄉的折子放一邊,淡淡的問道。
“誰都不讓摸!”
蕭小韶確定的點點頭,想當初元沉晝那貨,還因此幼稚又小心眼的報複姐姐呢!
“聖上,攝政王求見!”
兩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畢竟一隻鬆鼠會說話怕是會嚇死人,留在禦書房外大太監劉福泉
的聲音突然響起,蕭小韶眨了眨眼,又將腦袋探了上去。
元景瑜輕笑了聲,道:“宣。”
蕭小韶兩隻爪子扒拉在桌上,探出一個腦袋,看向剛進屋的元沉晝。
元沉晝神色漠然,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凜冽的氣息,像是一把出鞘的劍,連往日偽裝的笑容都消失的一幹二淨,聽說幾日前攝政王府遭賊,這一位怒火衝天,已經接連好幾日沒好臉色了。
“臣見過聖上。”
“皇叔不必多禮。”
相比於元沉晝頭頂的烏雲遮天,元景瑜倒是心情不錯,絲毫瞧不出因皇後薨而有什麼悲傷。
“皇叔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是……”
“臣府上前幾日遭賊,丟失了一件重要之物,來煩請聖上幫個忙。”
元沉晝微微垂頭,話音剛落的瞬間,緩緩抬起頭,視線正好對上蕭小韶閃亮亮的眼眸,不由稍稍怔愣。
“皇叔直說便是。”元景瑜邊說著,邊伸手將蕭小韶的腦袋按了下去。
暗罵一聲,蕭小韶一爪子揮過去,將元景瑜的手掌撥到一邊,又將腦袋探了出去。
上頭的舉止,元沉晝盡收眼底,他心中莫名的覺得這一幕很礙眼,突然間有種想將那團毛茸茸的東西搶過來的衝動。
眸光暗了暗,元沉晝將這種奇奇怪怪的思緒拋在腦後,沉聲道:“臣想請聖上下達全國通緝令,追捕那小賊。”
“朕倒是好奇那小賊偷了何物,引得皇叔如此勃然大怒。”
“乃無價之寶。”
元沉晝一字一句的開口,讓元景瑜默然了片刻,他略有深意的瞧著下方,好一會兒才說道:“即是如此,朕準了,不知皇叔可有何線索,也可多些尋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