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幹了嗎?”
頭皮的觸感非常清晰,顯然是傅長垠將手指插進頭發中試了試,蕭小韶胸腔內的心髒咚咚咚直跳,忙點了點頭,“已經吹幹了。”
手指間確實幹爽,傅長垠將厚殼書放在一邊,道了句“晚安”,就滅了床頭燈。
“晚安。”
蕭小韶下意識的回了句,聲音有些輕,也不知道對方聽沒聽到。
落地窗簾已經被完全拉攏,滅了燈過後,房內伸手不見五指,在黑暗中,任何感覺都比尋常來得敏銳。
蕭小韶清晰聽到了傅長垠的呼吸聲,鼻端是兩人共有的薄荷味沐浴露的殘留氣息,一想到身邊觸手可及之處,躺著傅長垠,她就睡意全無。
和傅長垠躺在同一張床上,與閨蜜躺在同一張床上,那種感覺完全是天差地別的!
在黑暗中睜大了眼,蕭小韶平躺在床上,雖然渾身僵硬著,卻沒敢翻身,好不容易聽到旁邊人呼吸漸漸均勻,她才輕籲了口氣,然後翻了個身,從平躺改成背對傅長垠。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蕭小韶雙眼已經開始酸澀,但卻怎麼都睡不著,她苦逼的開始用蠢辦法數羊,卻越數越興奮。
正糾結著,身下的床突然微微一動,緊接著腰部搭上了個什麼東西。
蕭小韶瞬間睜開眼,她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無厘頭的想到傅長垠的睡姿會不會很優雅如搶被子、踹人什麼的。
棉質睡袍並不厚,溫熱的手臂搭在腰部,或許是心理因素,肌膚相貼處很快就火熱了起來,蕭小韶沒膽子將手臂挪開,唯恐吵醒背後那人。
大概是被這麼一嚇,蕭小韶原本亂糟糟的忐忑,反而漸漸消散,繼而睡意上湧,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很快響起,傅長垠在黑暗中睜開眼,眼中是一閃而逝的笑意,他手在蕭小韶腰部試探了下,確認人確實睡著了,才將蓋在蕭小韶身上的被子都掀開。
沒有等太久的時間,床微微動了動,身邊的人因為寒冷漸漸蜷縮成一團,又翻了個身,像小動物般尋找著能溫暖的熱源,無意識的磨蹭著。
傅長垠向來很有耐心,直到人靠近他,他才將掀開的被子重新蓋上,然後伸手將溫軟的身軀圈在懷中,麵上透出幾分滿意之色。
夢中她成了一條魚,離開水呼吸困難的要死要活,大概是潛意識中一個激靈,蕭小韶在差點無法呼吸中睜開了眼。
入眼是一片小麥色的胸膛,她整張臉幾乎都埋在了上麵,怪不得覺得呼吸困難。
蕭小韶一時間腦袋還有些犯傻,直到感受到腰部被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才差點沒炸起來。
事實上她沒炸起來是對的,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像八爪魚一樣壓在傅長垠身上,不僅臉埋在人家胸膛,兩條腿也很是奔放的壓在人家腿上,更別說一條手臂死死扒拉著人家腰。
這是何等的姿勢?!
蕭小韶瞬間有種死一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