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當他們想尋找左旗子的頭顱時,卻隻見左旗子已用他的刀架住了冼其逖的刀。
那隻銅做的酒杯已被冼其逖的大刀一砍兩半,但這隻酒杯卻已把冼其逖那一招沉魚落雁中的半招落雁化解而去。這樣左旗子的寶刀所接住的僅是另外的半招沉魚。左旗子所架住的僅是冼其逖的沉魚落雁中的半招沉魚?因此不知道冼其逖的整招沉魚落雁,左旗子能不能用寶刀架住?誰也不知道,因為誰也沒有看到。
一般情況下麵對冼其逖發出這樣的招式,左旗子絕不會用他那把薄而輕的寶刀去同他拚招。但現在左旗子這樣做了。他的寶刀被冼其逖的大刀壓得象要彎下來一樣。不管從何種角度去看,左旗子的寶刀都象是彎了的一樣。
所以這時左旗子的寶刀看起來不再是薄而輕的寶刀,而是象一柄正在不斷擴大,澎漲的鐵鐧。
冼其逖的這一招沉魚落雁確實很凶狠。剛才左旗子麵對這一招應該避開。但左旗子沒有躲開。因為左旗子身旁緊緊挨坐著的是依依。左旗子有憐香惜玉的英雄氣概?要是沒有這一點,他幹嗎剛才拋出的酒杯要先化解掉冼其逖沉魚落雁中的半招落雁?他就是為依依化解的。當他用酒杯化解開落雁這一招後,他就不能躲開冼其逖的另半招沉魚。這樣,他撥出了他的寶刀。
他而且還是坐著。他對冼其逖的半招沉魚所使用的是極普通的一招反手鐧。把刀當成鐧使用,那是需要他使用出真力的。這樣左旗子的寶刀在他自己真力的灌注下,再在冼其逖的大刀壓擊下,就變成了象鐧一樣。而且左旗子發出這一招反手鐧,也隻有在冼其逖這樣的大刀前使用才能湊效。冼其逖的大刀有多少威力,左旗子的反手鐧就有多少的威力。
因此雖然左旗子是坐著,冼其逖是站著,卻是誰也沒有占得便宜。冼其逖的大刀向左旗子的寶刀壓下去,就象泰山壓頂一樣。那架勢好象是左旗子吃虧了一點。
也應該說是左旗子吃了一點虧。因為剛才他的寶刀一架住冼其逖的大刀時,他坐著的椅子已被震得粉碎。雖然他好象還是坐在那張椅子上一樣,但隻要他一離開那張椅子,那張椅子就會散架倒地。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誰也無法在即刻間取勝對方。左旗子現在隻能靠馬步支撐住全身,他的身上還有冼其逖整個人帶大刀壓在他身上的力量。這樣長久下左旗子非吃大虧不可,所以左旗子必須變招。
心念一轉間,左旗子坐著的椅子由於左旗子真力的一動,忽地散架倒地。嘩啦啦一聲響,左旗子已借椅子散架倒地的刹間,踏著馬步向後急退。也隻有這張椅子散架倒台地,給左旗子後退騰出了空間。
左旗子一退,那招反手鐧也隨之消失。冼其逖的大刀突然落空,失去了重心,就騰的一聲往下劈去。
他與左旗子隔著一張貴賓桌,冼其逖的腳步就不能往前衝,這樣,冼其逖的身子就往桌子上扒了下去。又要是嘩啦啦,貴賓桌隨著冼其逖的這一撲,竟也不堪重負,被冼其逖的自身重量和衝力,一下子壓垮。冼其逖同樣不能收住他的衝力,將那垮了的桌子壓得實實的,嘴裏嗯了一聲來一個狗啃泥,他的大刀當的一聲撒手而出。
一個高手竟連自己的大刀都握不住,還算什麼高手?因此冼其逖隻能算是一個武夫。他那樣趴在桌子上,竟不想爬起了。
對的,他不想爬起來,而依依卻是早就跳開了,因此他同樣撈不著依依。這樣就有一個問題,誰都可以一刀把冼其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