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你再不醒來,徐大小姐就要嫁給莫伯誌了。”
“大少,你再不醒……咦,大少的手好像在動!”
“大少,大少……”
李明玉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麵前掛著淚花好似小媳婦模樣的兩個大男人,是他身下那兩個不成材的活寶秘書和助理。
“你剛才說什麼?”李明玉發出暗啞的聲音,雖然嗓子十分幹痛,但是他依然問出自已剛才恍惚間聽到的話,徐大小姐要嫁給莫伯誌?
“我剛才說什麼了?”秘書剛才叫喚李明玉太過於認真,似乎忘記了自已剛才倒底說了什麼,“哦,我說,長得很像徐大小姐的人馬上就要嫁給莫伯誌了。”
“徐小姐呢?”
“徐小姐啊……”秘書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說。
“徐小姐,她,她很好呀。”說到這些話時,助理快哭出來了,忍都忍不住。
“說……”李明玉閉上眼睛,想起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發生的事情,那麼的清晰,曆曆在目,想忘記都忘不了。
“大少,你昏迷了大半個月了,先休息好養好傷,再一一說吧。”還是秘書沉得住氣些。
“說……”這次李明玉提高了音量,聲音裏有著不容商量的威嚴。
“大少……徐小姐她被日本人開槍打死了,就在你受傷的那天。”助理說完便遞過一張報紙來,哇哇大哭起來。
李明玉麻木的接過報紙,看到報紙上的內容,看著看著報紙自已的眼淚流了下來也不知。
“訃告徐蘭兒都統府之小姐馮司令之兒媳馮思齊之妻病逝於……”
“趙老板呢?”李明玉隻知道自已昏迷前被人從背後猛力一推,想來這便是走在自已身後的趙承歡。
“趙老板引爆了自已身上的炸彈,將自已和日本人都一起炸死了。”秘書說著也流下了眼淚。
三個月後。
“李大少,想不到今日能在這裏碰到你。”李明玉坐在咖啡廳內百無了奈的擺弄著手中的杯子,本來在等人的他,而待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一人時,他有些不耐的抬起頭來,卻見到了許久不曾見麵的莫伯誌。
“……”李明玉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出場奇怪、笑容詭異的莫伯誌。
“不知大少可曾聽人說起,在下不久前在家庭院裏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婚禮,可惜婚禮當天未能見著李大少。”莫伯誌雖然說著可惜,不過眼神裏卻滿是不介意的笑容。
“對不起,李大少,我遲到了……”一名身著鵝黃色旗袍,頭帶相同顏色發箍的女子突然站到了莫伯誌所坐座位的旁邊,連連道歉道。
“哦,那就不打擾李大少的相親了,對了,改天不妨在下給大少介紹我的一位遠房表親,李大少,男兒成家後方能立業呀。”莫伯誌起身十分紳士的讓道發箍小姐。
“明玉,今天相親的小姐,感覺如何?”李夫人晚飯時問道自已最近又一副沉默寡言的兒子,自已見兒子越來越沉默,日漸消瘦,像隨時會隨風而去一般,便不免擔心,想找個細心的女孩回來好好照顧自已的兒子。
“嗯。”李明玉淡淡的回應了聲,沒有看等著自已答案的父、母親。他沒有說的是,他今天又被那看似斯文的小姐潑了滿臉的水。
“明玉,徐小姐已經死了,我和你父親還到出席她的喪禮。親眼看著她躺在棺木裏,你就不要再想已去之人了。可惜的是薇薇居然是個日本人,她也死了……”李夫人想起這些便開始念叨個不停。
“我吃好了,先進去了。”李明玉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大步往內屋走去,留下兩個麵麵相覷的李家老兩口。
“明玉,今天可別再惹人家小姐生氣啊,全廣州城的小姐們都快要被你得罪光了,沒有人願意再和你相親了,不過前幾日我上街買布匹,碰到了莫老板,就是和你合夥搞西南商業一條街的莫伯誌,他說他有個遠房表親,我聽莫老板說這位小姐知書達禮、八字也和你特別合適,你可別再弄砸了。”李夫人在電話裏也不管自已的兒子是否在認真聽她的電話,隻顧著自已不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