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過了半月,徐瑩那邊沒有動靜,可武青悠知道她撐不久了。
朝堂中,因為武皇後示意下,雲祺所掌握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從一個可有可無的不受寵皇子,變成了如今朝堂上舉足輕重的角色。
此間雖有武皇後的作用,但更重要的是雲祺有那個能力和城府,一入朝堂,便很快掌握了局勢,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他。
武青悠在府中看似悠閑度日,實際上耳目聰敏,隨時關注了兩方情況,更是花錢雇了人專門守著徐府大門,隻要徐瑩一出府,便立馬通知她。
這日,她如常一般坐在窗前翻看書本,便有人來傳報消息。
武青悠聽後,嘴角微微一勾,放下書本,站起身來。
才不過四次,徐瑩你就忍不住了嗎?
她隻交代了流綰等人一聲,便獨自出了府,衣著上並沒格外掩飾,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小官館門前,她站在小官館對麵小攤邊,透過大門看向那花紅柳綠的各色男人。
察覺到攤販怪異的眼神,武青悠回頭,訕訕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了旁邊的一間客棧,要了間正對著小官館的房間。
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坐在窗前大膽地張望。
她不慌不急,撐著手臂,看著小官館門前時來時往的人們。
沒多久,就見一個身著黑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這個身影,武青悠睜大了眼睛,仔細觀察,猜測著是否是徐瑩。
那人並沒有離開,竟然朝她所在的客棧走了過來。
站在窗前太過醒目,於是她側身一閃,把身形藏在了牆壁之後,隻露出半個側臉看。那人勾著頭,黑色的披風,還帶著兜帽,把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
見她進了客棧,武青悠便轉換了位置,走到房門前,輕輕拉開一絲縫,卻見那黑袍人慢慢走過她的房間,最後停在斜對麵第三間房門前,她下意識地轉頭四下一看,武青悠也把脖子一縮。
沒看到有人,她才輕輕敲了敲房門,這時武青悠再次透過縫隙看去,就見南珠在裏麵打開了房門,黑袍人一個閃身便進去了。
果然是她!
武青悠沒有動,依舊趴在門縫邊,緊盯著對麵的情況。
過了不久,南珠先走了出來,見走道上無人,去掉黑袍的徐瑩才走了出來,她臉上的春情似乎還未退完,臉色暈紅,眼珠也似噙著一汪春水。
這原本該是一副美好的畫麵,可是徐瑩的表情臭得能滴出水來。
武青悠敢肯定,這一次,她放縱了自己,但畢竟是閨閣女子,心中羞恥,後悔等等情緒肯定交織著。
不過……一次生,二次熟,當她習慣的時候,便不會如此糾結痛苦了。
武青悠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
接下來,她便不用再緊盯著她。
雲珠的精神一日好過一日,經過幾個月的修養,以及武青悠,流綰等人與她談心,漸漸地,她臉上也逐漸有了笑容,隻是想恢複以往的天真,卻是不可能了。
就像她,永遠回不到前世那個單純憨傻的武青悠了!
時間如流水,一眨眼又是幾月過去,與蠻夷一戰失利在先,在此情況下,雖有雲帝親征鼓舞了士氣,但雲帝畢竟不是行伍出生,能擔當大用的將領前幾月已經戰死沙場,而另一個堪當大用的,卻差點被他毒死。
武承義得知前線戰況後,當即要請旨趕赴前線。
可是武青悠害怕他此一去,扭轉了局麵,到時候雲帝卻不放過他。
“爹爹,你身體還沒好,到時候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武承義聽她如此說難得地板起了臉,“青悠,爹爹身為雲國的大將,怎能眼見著蠻夷侵擾,百姓受苦?爹爹平日寵著你慣了,可這件事,你不要再說。”
沒有人比武青悠更了解武承義,早知道阻攔不了他,武青悠隻是伸出手抱著他寬闊的肩膀,“爹爹,女兒知道戰亂中,餓殍萬千,多戰一日,便會造成無數的生靈滅亡,可是爹爹,你身子不好,不如多養幾天,養好了再出發,到時候上了戰場才能全力應戰。”不是她自私,而是這場戰爭早已經注定,到了此時,離戰爭結束也不遠了,爹爹的參與,或許會快一點扭轉局麵,可是她賭不起,萬一爹爹如前一世一樣豎著出去,橫著回來怎麼辦?
武承義原本狠了心,即便女兒不允許,也要出征,可是感覺到她身上的輕微顫抖,他到了口邊的強硬話語都說不出來了,隻好拍了拍她的後背,“青悠別擔心,爹爹武功可比那些蠻人好多了,你不用為爹爹擔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武青悠不自覺地就把心底最擔心的事情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