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祺眸光一閃,繼而輕笑了聲:“不用付出什麼?那徐小姐為何找上我,而不是我其他兄弟,要知道我——隻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而已!”
“殿下何必自謙,徐瑩之於殿下,不過是多出來的一小股助力,或許將來能有我為殿下出力的地方呢?”今日她的目的就是跟雲祺搭上關係,若雲祺受寵的話,徐瑩估計也不會找上他,正因為他不受寵,卻又不是個懦弱無用之人,所以她才想要為自己搏上一搏,何況她看得出來武青悠對雲祺的態度不一般,若是自己能奪了她心愛之人,她到時候還能在自己麵前耍威風嗎?
娘說的對,沒有不好色的男人,雖然現在雲祺對她的態度很冷淡,可現在她有時間,也有了靠近他的機會,那麼……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雲祺盯著她的目光像是能穿透壁障一般,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話打動了他,對於自己而言,最缺乏的就是助力,雖然眼下這女人實在沒有什麼地方能助他,可他也看得出這女人城府之深,將來興許真能幫上自己。
徐瑩麵不改色,任由那目光掃落在自己身上,良久後,雲祺才收回目光,臉上的冰冷稍微緩和了些,“我姑且相信徐小姐的話,不管徐小姐有何目的,隻要將來徐小姐真能幫助我,且需要的東西不觸及我的底線,我也自當回報與徐小姐。”
徐瑩見他終於鬆口,臉上才露出笑容,“殿下放心,徐瑩說過不需要殿下付出什麼,殿下盡管放心。”
打心理,雲祺是不相信她的話的,可徐瑩在他眼裏產生不了任何威脅,答應了她,興許對自己將來有好處,可若是她真有其他於己不利的想法,他也完全能遏製住一切。
“那好……今日就到此,若是有用得上你的地方,我會主動找你。”說著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沒再看她一眼,便欲轉身出門。
徐瑩也站起身來,想要阻攔,可是手伸到一半卻有收了回來。她把手攏在袖中,看著那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嘴角邊噙出一絲笑容,欲速則不達,況且這人還是他,更不能操之過急,如今,隻要他給自己這個機會,那便行了……
********
武青悠與雲祺道別後,便先去了武承義的書房。
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陣咳嗽聲時輕時重地響起……
她皺了皺眉,腳下步子加快,走到書房門口,房門並沒關嚴實,那咳嗽聲從門縫裏更加清晰地傳出。
她推開門,臉色不太好地疾走過去,“爹爹,怎麼了?”
武承義靠在椅子上,急喘了幾口氣,才稍稍平複了咳嗽。看著女兒走過來,他笑著道:“回來了?”說完這句話,又咳了幾聲。
武青悠見狀,趕緊端起桌子上的茶盞,遞到他麵前。
見他喝了幾口,她才詢問道:“爹爹怎麼咳嗽得這般厲害?”
武承義隨手擺了擺,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興許是這幾日受了風寒,咳嗽偶有,今日才嚴重起來。”
“爹爹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生病了怎麼不叫大夫看看呢?”
武承義搖了搖頭,“爹爹我身體好得很,小病小痛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武青悠也知道爹爹是武將,一直有鍛煉身體,隻是礙於前世的陰影,她不能放任任何一點危害到爹爹身體的事情發生,於是故意板下臉來,說道:“不行……,一定要讓大夫來看看,爹爹在這裏坐著,女兒叫流綰去請大夫來。”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流綰去了一刻鍾,就帶著大夫回來。
武青悠也扶著武承義回了房間歇息,不準他在熬夜看書。
武承義躺在床上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不過是咳嗽兩聲,哪用得著臥床休息,不過看到女兒擔心關切的目光,他還是歎了口氣,由著她了……
大夫來後,武青悠把他請到床邊,與流綰一道站在旁邊看著。
大夫細心診斷片刻,才站起身來,對著武承義施了一禮,“將軍是邪風入體,喝一副藥修養一下就行了。”
“身體還好嗎?”武青悠突然插嘴道。
大夫回過頭來,微微一笑,“將軍身體結實,就是再過個半甲子,身體也是硬朗的。”
聽大夫如此說,她才放下心來,命流綰送大夫出去。
武承義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笑著道:“都給你說了,爹爹身體硬朗,這點子小病算得了什麼?”
武青悠挨過去,摟著爹爹的肩膀,“爹爹身體是硬朗,可是有病還是要盡早就醫,書上都說了,小病積攢多了,身體也容易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