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顧名思義為鎖心。它不過是很早之前西南邊境的夜月人流傳下來的東西,是情人生死誓的一代表,情人之間為表忠誠而送給對方的鎖,來證明自己不變的心。
隻是秦初一帶著的心鎖上到底鎖的是誰的心?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隻是巧合?
秦清梧翻遍了所有記載夜月國的記錄也沒有發現心鎖的特別之處,那可能隻是一種象征並無什麼心咒,這才讓他稍稍寬了心。但這背後之人卻讓他不能掉以輕心,顯然,這個鐲子是有人故意為之,如此精致的鎖心鐲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即使隻是一個象征,我,也不能讓鎖心鐲戴在初一的她的手上。”
贏長歌坐在那裏沉聲道,烏黑的眸子裏黑雲翻滾著,身邊的空氣都跟著他的氣息漸漸冷了下來。
秦清梧微微歎氣,他何嚐不是想要去掉那隻鎖心鐲,隻是他已經問了那些機巧局的人,並在夜月舊籍發現,那鎖心鐲唯一能打開的方式就是找到配對的鑰匙。
兩個人靜靜的看著某一處誰也沒有說話,贏長歌的腦子裏來回的翻滾著,他十五歲已經遍讀天下書籍,又怎麼能沒有看到過關於鎖心鐲的記載,隻是一時心急不知如何做罷了。一盞茶後,他也慢慢的靜下了心來。
“從江南回來父皇為我安排的事情越來越多,我想近來父皇定會對朝堂有一番調整。屆時我恐怕不能經常來,曦月在府內你要多加照顧。我會盡求父皇賜婚,護她在身邊。”
秦清梧淺笑著點點頭,他知道贏長歌的擔憂,而他自己又怎麼不擔憂。總是以為在府裏就是安全的,可是現在這府裏也並非是萬無一失的地方。明蘭、明煙隨著秦初一身邊多年且感情一直很好,但鎖心鐲的事不能不讓他懷疑明煙來。
“贏紫宸走了?”清楚一大叫道,上次入宮因為鎖心鐲的事情讓她沒了心情,本打算下次進宮時再去看他,卻不料在寶彩娘子這裏知道了贏紫宸離京的消息。
從回道京城秦初一收了不少的心,對宮裏宮外的信息知道也並不多,秦清梧是贏紫宸的教導師傅,那他肯定知道,而他也知道贏紫宸與自己的關係,若是秦清梧知道卻沒有告訴她,那隻能說明是贏紫宸不想告訴她。想到贏紫宸一聲不吭的離京,秦初一心中又是一陣生氣。
“我也是前兩日才得知的。太子妃前兩日親自來這裏取衣服我才知道的。皇長孫殿下不讓你知道恐是怕你擔心也不想讓你難過!”
寶彩娘子收了手中的尺子安慰她道,秦初一卻還是一臉懊惱。但想想自己離京的時候也沒有和贏紫宸說也算是扯平了,可贏紫宸既然想要離開那肯定不是向她一般的去個兩三個月吧。
想著自己一手帶大的人沒有和自己告別就走了秦初一忍不住生氣。她胡亂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喝了兩口,嘴剛碰到茶水就被燙的退了回來。
“嘶、、、”秦初一慌張的放下茶杯捂住了嘴,卻不了茶杯沒有放好,在桌沿處翻滾下來,滾燙的茶水頃刻灑在了秦初一的衣裙上。已經被茶水燙到的秦初一心中一驚,蹭的站在起來拎起了自己的裙擺。
一旁的寶彩娘子也被驚了一跳,慌忙站起身來。秦初一的衣裙上早已經濕了一片,她的緊緊抿著嘴唇,粉紅的小臉微皺。寶彩娘子一時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被燙到。
“可是燙到了?”寶彩娘子提起她裙子的一角,在濕透了處摸了兩下惹得秦初一倒吸了一口涼氣。
寶彩娘子知道秦初一卻是是被燙到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帶著秦初一去了自己的房間,並拿出藥膏。
“寶彩姐姐我沒事”秦初一看著寶彩娘子緊張的樣子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