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石山,小劍池外。
隸雲麵朝一堵表麵發黃,材質似乎是黃泥,刻滿了小如螞蟻的字的牆壁。背對隸書道:“書兒,你習劍多久了?”
隸書恭恭敬敬的站在隸雲身後,盡管他很奇怪父親為何突然問他習劍多久。但他卻沒有發問,而是規規矩矩的答道:“回父親,自兩歲掌劍以來,我習劍已有十四年零一個月,三天。”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就練劍十四年,即使在習武成風的星元帝國也是不可思議的存在。
然而,隸雲聽了,卻似聽了一件不痛不癢的尋常事一樣,又淡淡的問道:“你為何習劍?”
“為了……”
“你為何習劍!”隸書隻稍微猶豫了一下,隸雲就猛的大吼一聲。
隸書一驚,嚇得忙是哆嗦,急忙說道:“為,為了重振新羅,也為了見到母親。”
“知道我身後這麵牆上記載的是什麼嗎?”隸雲轉身指著黃土牆問道。
“回父親,是隸家曆代先祖創立的神劍術,共一千九百二十七部。其中一千九百二十六部已經徹底失傳,僅有一部聖上九天無疆劍術尚存。”隸書低頭答道,隸雲給他的記憶除了劍,就屬這堵牆最多了。一千九百二十七部神劍術,就連號稱神傳之教的靈羅神教,也沒有如此多的神術,何況是神劍術。
隸家曾經的輝煌不言而喻,如今的衰敗也是肉眼可見的。所以,隸雲無時無刻不在給隸書灌輸重振隸家重振新羅的思想。他對隸書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不求你找回隸家遺失的神劍術,隻求你能為這堵牆再添一部神劍術。”
“知道就好。”隸雲麵無表情。盡管他對隸書十分在乎,也十分自豪,但在隸書麵前他永遠是一副麵無表情的嚴肅樣子。
說話也總是淡淡的,冷冷的。“記住,我不求你找回隸家失傳的神劍術,隻希望你能為這堵牆再添一部神劍術。你習劍的第一目的是重振新羅,其次是你母親。”
隸雲沉默了一下,然後嚴肅冰冷的說道:“過了今晚你就有機會見到你的母親了。”
“母親?”隸書稍微感到一絲驚訝。
母親,
什麼是母親,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在他的一生裏,除了劍就隻有父親和父親灌輸給他的思想,為了重振新羅和見到母親而習劍。
可事實上,對於這兩個思想他也沒有概念。他記憶中的人隻有自己和父親,他甚至不知道父親叫什麼名字,眼前這個男人似乎隻是父親。
並且是個不合格的父親,除了劍他什麼也沒教給隸書。
而隸書習劍,也隻是為了劍而習劍。他就是喜歡舞劍、耍劍、玩劍,劍能填補他缺失的一切。
“對,見到你的母親,隻要順利過了今晚就有機會。”隸雲望著隸書,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現在你就可以離開劍池,卻外麵看看。”
“離開?”隸書猛的睜大眼,他心中疑惑,在這裏不是很好嗎?不僅有劍氣閃電可以磨練劍意,還有無數的劍靈可陪他練劍,這麼好的地方為什麼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