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寒光
地冥生死
生難逃死
死難逃生
明人天際
奈何相見
前方地麵藍光星星點點,像是散落一地藍鑽,晶瑩透亮,在落日的餘暉中閃耀著。
那是一棵又一棵嫩苗,再大庭院中,不足一寸高,自花蕾中破土而出,帶著美麗的光澤,剔透而妖異,遍地皆是。
短暫的停滯,隨後風聲成片,藍色燦燦,所有嫩苗都快速拔高,一瞬間生長起來。
天邊,藍日下沉,即將消失,霧氣彌漫,浩瀚的大漠如同披上了一層詭異的藍色薄紗。
“啵!”
花朵綻放的聲音傳出,沙漠中一片湛藍,在夕陽即將消失的刹那,這些植物開始綻放出成片的花朵。
大量的藍花,晶瑩點點,猶若夢幻,有些醉人,遍開在沙漠中,非常不真實。
這種植物一尺多高,通體如藍珊瑚般透亮,花瓣一條條,妖豔而迷人,宛若盛放在另一片國度,帶著魔性,吸引人的心神。
“彼岸花開了,真美。”而此刻一位胸前的白色玫瑰胸針還串著白色的海珍珠鏈,靈力的強大無法估計,而她那漂亮的栗色長卷發隨風飄動披於纖細的腰間,微微抿起的櫻花薄唇更是嬌嫩欲滴,暗紫色的碩大的眸子深不可測,白中帶粉的水晶心性耳墜隱與發中手上的一朵彼岸花一起化作相淚。
而彼岸花一條條花瓣展開,又向後彎曲,極其美麗。
不過,彼岸花紅的鮮豔,而它卻是藍色的,從未聽聞有藍色彼岸花。
“小姐……彼岸花又開了。”而她旁邊的這位女仆卻不是那麼的搶眼,隻是站在這彼岸花中顯得格外的淒慘。
“是啊!今年是第三次了,研兒,有何事。”
“小姐,雲歆小姐求見。”
彼岸花真實存在,帶著濃烈的宗教色彩,關於它有太多的傳說,但楚風不信這些,隻為眼前的景象而驚。
沙漠幹燥、缺水,隻有極其稀少的耐旱植物偶爾可見,零星散落著。而彼岸花喜歡陰森、潮濕的環境,無論如何也不該在這裏出現,還如此的妖豔。
這裏遍地都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大漠浩瀚,薄霧染藍了落日,浸透了天邊,而整片空曠無垠的沙漠都生出藍色的彼岸花,說不出的奇異、神秘!
一縷淡淡的芬芳飄漾,讓人沉迷。
在歲月中多次變遷,幾經改道,它貫穿這片大漠,如今已近幹涸,藍色彼岸花開遍兩岸,擁簇著它。
花開兩岸,彼此遙見。
終於,太陽沉下去了,而也正是在此時,這些植物盛放,花開到極致,化作藍色的海洋,流光溢彩。
雖然暮色降臨,但這裏藍色光澤繚繞,極致炫目,豔麗的出奇。
天色漸暗,最後的落日餘暉也已不見了。
藍色的大漠光彩點點,而後突然間,砰然一聲,所有藍色彼岸花怒放後,竟然在一瞬間同時凋零。
妖豔的花瓣枯萎,接著整株的植物開始幹枯,它們失去色彩,耗盡生機,迅速發黃,而後碎裂,像是在一瞬間失去了數十年。
“砰!”
最後的刹那,遍地幹枯的藍色彼岸花寸寸斷裂,化成了粉末。
這詭異的景象,很難解釋。
它們如同煙花般,短暫的絢爛,美麗到極致,而後便凋零,成為灰燼。
枯黃的粉末落在沙地間,在暮色中很難辨出,而此時藍霧也早已消失,大漠恢複了原樣,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再次寧靜。
而寧靜的這一切讓這兩人看見了某人的一身,從種子到盛開再度的凋謝和凋謝前的掙紮是無可救藥的。
“說吧,這次來找本小姐有何事,老規矩,三分鍾。”
“又是三分鍾就不能多給點嗎?每次都這樣。”
“兩分半。”冷冰霜撫摸著已經凋落的一朵彼岸花,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九層塔被破了,是一個小孩,您對這事感興趣吧。”
“嘿嘿,破了?挺有本事的,我要去會會他,一小時,給你一小時的時間說清楚這些過程。”
“喲,一向冰冷無情你今天突然這麼大方,這可不像你冷冰霜的做法。”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走,小研,送客。”
“誒,誒,別,我開玩笑呢,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小美人。”
“那就快說,別磨蹭。”
雲歆一言一語的把事情的和尾一一說了個遍,甚至就連直接葉墨磷打傷皿曆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嘿!凋零的彼岸花又在慢慢的開放,隻不過不知道他如何撐過這一關。”
“這麼,大小姐你也有今天啊!很擔心嗎?”
“嘿嘿,擔心?有點吧,畢竟那九層塔的陣法是我們家族所創,而且世祖也說過,誰能破天外山的陣法就可以向我們提任何的邀請,而這九層塔的陣法和我們這邊差不多,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