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密麻麻,將城樓的氣氛壓的愈發沉悶。
卿淵靜立在一個小巷,看外麵人來人往,百姓都激動的往城樓而去,談論著今日的處刑。她默了默,心想今日若是她不去卿夜能不能主持好大局。身後衛聽隱在陰影裏,看著麵前本該一身華服盡享榮華富貴的女子卻是一身白衣,淡漠而又堅強的背影透出了濃重的悲傷。他微微歎氣。
“心軟了便不殺,皇上早便把這件事的權利交了你。”他低低的道。
對麵女子呼吸頓了頓,道:“傳我命令,一刻鍾後,行刑。”
衛聽驚愕了一瞬,然後苦笑,“屬下遵命。”
她閉上雙眼,抬手撫上臉頰,感受到那裏一片濕濕的涼意。
“姑姑!”不遠處傳來稚嫩的聲音,卿淵慌忙抹去淚水,揚起笑臉,轉身將一道明黃色身影接入懷中。
“皇上,你現在是皇上了,萬不可再如此不穩重,懂嗎?”她呼吸著鼻尖熟悉的香氣,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姑姑,你真的要斬姑父嗎?”卿夜睜大一雙清澈的眼眸,問道,“可是姑姑,姑父真的很好。”
“皇上,你還小,不懂這些。”她撫摸侄子的頭心,歎氣。
“姑姑,你哭了。”卿夜瞪大眼,“那姑姑就不要殺姑父了,姑父一直有辦法可以讓姑姑開心。”
“來人。”卿淵直起身子,“帶皇上回宮,行刑後再出來。”
“是。”立刻有人從暗處現身,對卿夜低低的道了聲“皇上得罪了”後將他帶離。卿淵負手而立,半晌拿出一張麵具,戴好後躍上城頭,在那兒主持的衛聽看到她,愣了愣,並沒有阻止,明顯是認出了卿淵。
“夏汨。”她第一次不顧自己衣裳,拂起袖子,為他擦拭臉上的血跡。“夏汨。”她癡聲喊道。
“淵兒,告訴我,怎樣才能在一起。”夏汨被捆在行刑台上,艱難的抬起頭,一雙眼眸亮的嚇人。
“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除非,下輩子吧。”她的手微微一顫,險些再次落淚。一邊衛聽用眼神示意,提醒她現在已不能反悔,時辰已到,該行刑了。她收到目光,在眾人愕然的目光裏,輕吻了他的唇,然後,拂袖而去。
留下夏汨心滿意足的閉上眼,對衛聽喊:“行刑吧。”金鎏宮,卿夜無奈的坐在龍椅上,一雙手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他緊閉雙眼,細細的感受城樓那裏的靈魂波動。
城樓上,衛士舉起大刀。
金鎏宮,卿夜的眉頭越皺越緊。
手起,刀落。
一道光芒從卿夜眉心綻放,他猛的伸出手,隔空抓向眾人無法用肉眼看到的透明物質,然後刻不容緩的撕開空間,用盡全力護送那個透明物質安全通過空間隕石,到達另一個時空。然後他抹抹汗,虛脫在龍椅上。長夜三年,九月十日夜。
皇宮一瞬間燈火通明,卿夜攏了衣衫,連鞋都顧不上穿,赤腳穿過大片宮殿,闖入卿九宮。
裏麵的人看到他,慌張下跪,被他怒吼:“出去!都給朕滾出去!”
“是、是……”熙熙攘攘人出去了一片,卿夜心急如焚,不停地怒吼驅趕,一隻手隱在袖裏努力凝結這片區域。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他又擺出夏汨死去的那天擺的手勢,同樣抓住一抹透明物質。同樣的步驟,同樣的地點,做完這一切,他才疲憊的走出宮殿。
“姑姑走了。”他頓了頓,“將她以太後的榮耀葬了吧,衛聽。”
“是,皇上。”衛聽跪下,語氣難掩悲痛。另一個世界。
春光明媚,市醫院內,有兩個孩子僅隔一秒的時間,從母親的肚子裏呱呱墜地。上一世的緣分已經用盡,若想在一起,請先修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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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一個校園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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