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花暖有些疑惑,“什麼寶物?”
“你——”,它繼續道,“你不是生在縹緲山的。”
“怎麼會?我明明....”
“你看到那裏了嗎?”它眨了眨眼睛,“那片美麗的土地,你就生在那裏。”
“可我明明是出生在這裏,從有記憶開始。”
“因為你生在那裏,所以你才會向往那裏。看,你的血液都在叫囂著。”
花暖迷惑了,“明明是張仙人將我養大的。”
“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它站起身來,比花暖還要高。
它走近花暖,看著她的眼睛,一雙神色的眸子好像蘊藏了無數的秘密。
它輕輕張開嘴,嘴裏好像銜著什麼東西,落在花暖手上。
花暖還來不及看,就聽它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
“就連我也是。”
“如果你想保護那裏,就去吧。那裏本就是你的天地。”花暖醒過來,額頭濕淋淋的。渾身汗盡。
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原來是一個夢啊。
手裏冰涼的觸感讓她一怔,伸開手心,裏麵靜靜的躺著一顆黑色寶石,純黑的顏色,卻光耀至極。
溫潤的觸感讓她好熟悉,仿佛是已經摩挲多年的玉石,溫潤到她的心裏去。
這寶石她見過,那顆假的黑曜寶石,就同這個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
她常常在半夢半醒間被一個個夢境驚醒。
有時她會看見一隻白虎,靜靜的趴在一塊大石頭下,眺望遠方。
有時她會看見成片成片的梨花林子,有一個石碑靜靜的立在林中。
有時她會看到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束起高高的辮子,英姿勃發。
有時她也會看見張仙人,抓著一把瓜子,一瘸一拐的,叫著小花兒,小花兒。
她大概是有了幻覺,總能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那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哀傷,“白燁,白燁。”
這個叫白燁的人,到底是誰呢?
她將那顆黑色寶石用繩子係在了脖子上,寶石恰好貼近她心髒位置。她沒事時,總會在陽光下看著它,在光芒下,這顆黑色的寶石竟會變得透明通透,如同水晶一般。
她想知道一些事情,就像白虎所說的,她不是生在這裏,那她究竟是誰?她深深的疑惑了。她想找到那個叫白燁的人,問問他,究竟是誰,為什麼她的夢裏總有人在呼喚他。
還有,這顆寶石,難道就是真正的黑曜寶石嗎?真正的黑曜寶石,關係著許多事情。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又怎麼會落到那隻白虎的手上?
她真的不懂了。
她感到迷惘。
誰能告訴她,這一切的一切,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究竟是什麼?這些疑惑讓她陷入了一個又一個謎團中,不得解脫。
就在她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的時候,謝慈忽然來了。
花暖剛剛從夢魘中驚醒,精神還不是太好。
謝慈看見她這副模樣,就明白了。他手上還拿著一個藥包,“你最近心神總是不安,都寫在臉上了。”
花暖看著謝慈的微笑,卻是藏不住的擔憂,她不由回道,“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師祖走後,總是心神不定。這樣下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梅花落。”
謝慈定睛看著她,好一會,“花暖,你真的想學會梅花落嗎?”
花暖點點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心裏總是擔心,這些天來發生這麼多事情,如今就是三國大亂,我真的怕,保護不了這裏。當初,我曾說要保護你們,現在,師傅沒了,仙人也沒了...”
謝慈的仍是掛著淡淡的微笑,“花暖,你向來心思都比同齡人多些,顯穩重。梅師兄肯收你為徒,大概也是因為這點吧。”
花暖有些無奈,“但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如今,連心都沒法收了,更何況梅花落。”
謝慈道,“梅花落是梅師兄最得意的武學,哪裏會有這樣簡單就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