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藏交界,無名山峰。
山頂無雪,無樹,碎石滿地,瘦草稀疏,隨風搖擺。
從側麵看,此山好似一個直角三角形,一麵緩坡,兩麵陡坡,剩下一麵,像是被天神一刀砍過,筆直無比,是個懸崖,往崖下看去,雲霧繚繞,深不見底,崖壁光滑如鏡,別說斜地裏長出棵野樹什麼的,連突出點的石頭都沒有,當真是個跳崖尋死的好去處,絕對不用擔心有類似跳崖一半被樹掛住的狗血情節,保證一跳到底,摔成肉泥。
類似的石頭山峰,在西南滇藏地區的群山高原裏,不知道有多少,無雪峰,無樹木,成不了名,做不得旅遊景點,平時罕有人跡。
此時,這個荒涼的山峰上卻是迎來了幾個客人,打破了長久的寧靜。
山頂上一共有三人,一男子坐在地上,另兩人,一男一女,卻是站在其對麵。
三人皆是三十上下的年紀,一身登山服飾,配備專業登山裝備。
坐在地上的男子長發及背,隨意紮了個馬尾,長相帥氣儒雅,配上現代人少有的長發,破有古代儒生的味道,隻是臉上卻白的異常,明顯是失血過多。此刻跌坐在地上,左手撐地,右手捂著肩膀,手上一片血紅,顯然是肩膀上受了傷。
血,還在從指間往外流,他卻是毫不在意,失神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麵前的一男一女。
站在他對麵的女子,到是個美人,長發簡單的束在腦後,寬大的登山裝也掩蓋不住火辣的身段,麵對地上男子的眼神,麵色顯得略有不忍。
站在他旁邊的男子一頭精幹短發,長相到也是不差,俊美中帶著陽剛,麵無表情,右手拿著一物,仔細一看,竟是一把手槍,顯然,地上男子肩膀上的傷,是拜他所賜。
“為什麼?”受傷男子失神的望著女子:“我不夠愛你嗎,我對你不夠好麼,為什麼連你也要背叛我?”
“為什麼?肖哥,到現在你還在問這種幼稚問題!”女子失聲尖叫:“一直以來,你有關心過我嗎,你有陪我逛過一次街嗎,你有陪我看過一次電影嗎?你沒有,你眼裏就隻有那些古物,除了研究死人東西,就知道練那些可笑的古武,那些東西遠比我重要,我是你什麼,我隻是你的保姆。
研究那些文物能當飯吃嗎,不是建文的資金支持,我們早餓死了。你癡迷那些可笑的古武,可練那些東西有用嗎,練的再好,能快的過槍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我和建文三年前就好在一起了,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心裏有我,你早就應該發現我變了,可你沒有,在我們約會的時候,你在研究破爛,在我們上床的時候,你在研究那些狗屁經脈穴道。
是,當初我是因為你的學識才看上你的,可我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我需要關愛,我需要關心,我需要的是個疼我的丈夫,不是個整天就知道研究的考古瘋子,你明不明白?”
一通嘶吼,那女子仿佛把多年的不滿都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受傷男子滿臉苦色,望著他麵前變的陌生的女友,他想反駁,卻是找不到詞語。他心裏清楚,她說的都是事實,他確實不是個合格的男友。
歎息一聲,不再糾結此事,他把目光轉向短發男子:“文子,你呢,你有把我當兄弟嗎?”
短發男子聳聳肩:“肖哥,能別這麼幼稚嗎?”
受傷男子楞了一下,苦笑道:“是了,我突然想起來,到現在,我還不明白你的家庭情況呢,雖然我知道你很有錢,但現在看來,恐怕不止有錢那麼簡單吧?”
“咦,看來你開竅了嘛,我還以為你做研究做的腦子都傻了呢。”短發男子略微驚訝了一下:“我拿給你研究的古圖和文物。那可是國寶呢,我能從博物館裏不費事兒的給你弄來,你說我什麼身份?”
受傷男子看著曾經的兄弟那傲然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他的話。頹然道:“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
“別說的那麼難聽嘛,肖哥,互惠互利而已,我有資金,有背景,你有專業有頭腦,你看,在我的一路支持和推動下,你不是名動考古界了嗎!年少成名,你應該滿足了,現在,隻是該我收獲的時候了。”
“那娟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