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帳內的女子發出沙啞的囈語,侍女心中一喜,連忙將水送上。
不料,女子突然一躍而起,青鋒瞬間架在侍女頸間,動作極快極熟,儼然已成為一種本能。
“你是誰?”女子無力地問道,絕美的容顏慘白勝雪,聲音極輕,帶著濃濃的疲倦,卻依舊透露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淩厲。
“我是凰鋣。”侍女並未被嚇到,恭敬地將茶水雙手奉上,絲毫不顧及頸間多出的血痕。
“為何不躲?”她將青鋒外離些許,卻並未放鬆警惕。
“這裏的一切都是您的,屬下的性命也是您的,若聖女想要,隻管取走便是,凰鋣無須畏懼。”
女子的雙眼閃過一絲詫異,默默地放下古劍,茫然低喃:“聖女?”
“是。”
“說下去。”
“這...恕屬下愚鈍,屬下昨日方調至此殿,對聖女一無所知...凰鋣乃下屬,隻管奉命行事,並不得知緣由。”
女子地思量著侍女的話,陷入沉思。凰鋣恭敬地低著頭,靜靜地等待主人的指令。
“耶...大清早的你們倆愣在這裏幹嘛?”茗羲從門外探入頭,笑道:“禍水星,我想死你了!”
“屬下參見茗堂主。”凰鋣單膝叩首。
“免了免了!說過多少次,不要在我麵前跪啊跪的,我還沒死呢!”茗羲忽然看到侍女脖子上的血痕,臉色一沉,道:“你脖子怎麼了?哪個兔崽子幹的?竟然敢碰我的心肝寶貝,我扁死他!”
“謝茗堂主記掛,此事與他人無關,是屬下自己不小心罷了。”
茗羲撇撇嘴,信你才怪呢!不小心割自己的脖子玩?這木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趣了?目光在不經意間落在女子手中的古劍上。
“是你?”
“不是的!不關聖女...”
“閉嘴,你當我白癡啊?”茗羲撩起袖子,一副潑婦罵街樣,對女子吼道:“這事一定是你幹的!人證物證俱在,你休想抵賴!從現在開始,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瞧瞧,好好的黃花閨女都被你弄破相了!別以為你失憶了我就讓著你!氣死我了!不把下人當人看的家夥最可惡了!”
“野蠻女,你一大早跑來這裏嚷嚷幹嘛?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潑婦啊?”殷湮悠閑地靠在門上,把玩著手上的長蕭。
“死道士,本俠女來看我的心肝寶貝不行啊?嫌日子無聊就滾回你的老巢蹲著,少來惹我!再吠今晚就拿你燉狗肉湯喝!”
凰鋣再次叩首,道:“屬下參見殷堂主、晗堂主。”
“坐。”天晗拉著女子衣擺,習慣性無視兩人的幼稚行為,“我等會替你把脈。”
她順勢坐下,這、這都是些什麼人?木訥的侍女,行為詭異的豪放女子,沒有一絲嚴謹的道人,現在又多出了一個老成的小女孩!相處的模式還真奇怪...
天晗瞥了她一眼,雙指抵在凰鋣頸間,之間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傷口竟奇跡般的愈合了,沒有一絲傷痕。
“謝晗堂主。”
“把那兩個喇叭丟出去。”天晗如無其事地丟下一句話,轉身拿起她的手開始把脈,“吵到你家聖女休息事小,針紮偏了落下什麼後遺症我可不管哦。”
“這...屬下不敢造次。”
話音剛落,一張椅子飛過天晗頭頂,碎落在三人周圍。
天晗淡淡地瞥了一眼,對凰鋣道:“喏,我有提醒過你哦...這次還好,萬一下次砸在你親愛的聖女的頭上...”
“得罪了。”凰鋣不再猶豫,快速定住兩人,用瞬移帶走。屋子終於恢複了平靜,留下狂笑的某小孩。
半響,天晗才恢複正常,倒茶一飲而盡,問道:“是不是很好奇你眼前的一切?”
女子定定看著天晗,頷首。
“我是天晗,略通岐黃,司掌醫務,偶爾會處理些某個呆子留下的爛攤子。剛剛那灰衣服的呆子是殷湮,精通五行兵法,司掌常務調度。那個穿著怪異的暴力女是茗羲,司掌情報暗殺。被你劃傷脖子的黑衣女人是凰鋣,你的貼身侍女。你的名字是徽星,我們的聖女,象征著最強的力量,司掌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