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濤伸手想要去抓住那張羊皮紙,羊皮紙卻仿佛一個調皮的孩子,扭著身子就跑開了。宋濤不禁向前追去,但雙腳並沒有傳來熟悉的地麵的觸感,好似淩空飛翔的鳥兒一般。
“又是一個新的空間。”宋濤這樣想著。
四周充滿了柔和的光,但感覺不到一點溫度,甚至還有一股寒意傳來。時間仿佛靜止,不論宋濤如何使勁去追,羊皮紙總和他保持一個可望不可即的距離。
“哈哈——”一聲銀鈴般的孩童的笑聲刺破了靜寂。
“誰?”
“來呀!我在這。哈哈——”
宋濤打了個激靈,這聲音似乎在哪聽見過。
“是,是我,是小時候的我!”宋濤驚歎道,“你在哪?”
“在這啊,真笨!”孩子嘲弄道。
宋濤慢慢停下了腳步,仔細判斷聲音的位置。這時,羊皮紙已經跑沒了影兒。
“背後!”宋濤轉身朝後看去,還是一片淡黃的光。
“真蠢!”一個矮小的身影突然竄到了宋濤的眼前,宋濤被不知名的物體糊了個麵,踉蹌著向後退去。
“羊皮紙!”宋濤一把抓下了糊在臉上的泛黃書頁,一個7,8歲模樣的孩童帶著半張慘白的麵具,從兩隻烏黑的眼珠中,宋濤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慌張。
“怕什麼,有賊心沒賊膽啊!拿你爺爺的寶貝,不敢承認啊!”
“黃口小兒,休,休得無禮!”也不知怎麼,宋濤竟被說得心虛。
“裝,裝,裝,裝什麼呢!沒點出息。”孩童向前一躍,又拿了一頁卷成棍狀的羊皮紙當頭砸向宋濤。
“你到底是誰?想怎樣?”宋濤縮著脖子格擋。
“我麼?我就是你啊”孩童四十五度仰著頭道,小腳丫還抖上這麼兩抖。“如假包換!”
“扯犢子,gun。”宋濤反手將手中的羊皮紙摔向孩童,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哎呀,你怎麼還打人啊!”孩童臉上的麵具嘴巴處突然一噘,眼神露出一絲怒色。“沒家教。”
“老子小時候臉皮有你這麼厚,早就天下無敵了。”宋濤一愣,吐槽道。
“算你有見識,在下綽號正是‘天下無敵’。”
“呦呦,那讓我開開眼唄!”宋濤抖了抖腿,不知怎麼好奇心蠢蠢欲動。
孩童咬了咬牙,慘白的麵具上一朵朵彼岸花再次綻放開來,伴著花蕊的舒展,孩童左眼處一滴血淚流了下來。
“偷天換日!”孩童一聲令下,兩人所在的空間突然一震,充斥空間的淡光霎時間黯滅,白晝被極夜所取代,抬頭望去,頭頂的滿天星辰如鑽石般閃耀奪目。
“星光!”宋濤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撼,想起往事種種,五味雜陳“地球,我,還回得去嗎?”
孩童似乎感受到了宋濤內心的寂寥,胖胖的小手指著星空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緊接著,穹頂處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宋濤雙手抱在胸前,十指相扣,低著頭默默許了一個願望。
“今天爺高興,有什麼願望,也說不定就給你實現了。”孩童不知何時從哪變出了一張小圓木桌,坐在一張小人椅上品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