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跑…”
渾厚,粗糙的大漢聲音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與市區繁華的都市相比,鄉間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路上外加午夜的霧氣更使氛圍陰森恐怖。可是這對於奔跑在路上的白衣弱女子來說,比這更可怕的是被後麵的人抓回去做女奴。
遠遠看去女子隻穿了單薄的簡單白色睡裙,腳穿一雙卡通拖鞋,烏黑的齊腰長發像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奔跑中隨夜風搖曳的長發遮擋住了臉頰。
女子看起來明顯體力不支,後麵的四五個彪形大漢人手拿棍棒不慌不忙追逐著,因為他們知道,一定會將女子抓住的。
而事情和幾個大漢想的一樣,跑到了一個界碑處,女子放慢了腳步,她一隻手扶在界碑上,一隻手掐在腰間,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歇著。她真的跑不動了,就算還有點力氣也不敢再跑了。因為前麵就是傳聞中的結界。
“跑啊,繼續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嗎。怎麼不跑了呢?告訴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還沒等安然多想,身後的大漢已經到了眼前,為首的禿頭滿臉憤怒的吼道。
“老大,這小妞練過體育呀,這將近十公裏的路程,哥幾個都受不了,她竟然沒怎麼樣。”
後麵幾個大漢也都累得氣喘籲籲,其中一個黃頭發的扶著另一個齜牙咧嘴喘粗氣的跟禿頭附和著。
“這樣的不是更符合主子的要求嗎?長跑運動員,耐力強,體力好…”
禿頭說完漏出了邪惡同時令人做嘔的笑聲。
後麵幾個大漢也隨聲附和。
聽到大漢們的話語,安然原本跑的燥熱的身體,在夜晚微風的吹拂下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看著幾個大漢就在眼前,她知道今天的結果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所以絞盡腦汁要最後一搏。
“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一個高中生,怎麼會得罪你們怎麼會欠錢呢?”
安然強擠出一個笑臉,弱弱的問道。同時身體也在不自覺的往後退,可是界碑處像是有一堵牆一樣擋住了她的去路。
當然強牆並不是真實存在的,那堵牆隻是人們心中對界碑另一麵的恐懼感。
“沒錯,就是你。安然,慧德高中一年級新生。你確實沒欠錢,可是你男朋友王博欠了。他說你有錢,你會幫他還。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
為首的禿頭右手中的棒子在手中有節奏的敲打著,似乎在給對方一個心理上的恐嚇。
“我沒錢,而且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你們憑什麼管我要錢?我想你們主子也一定是個明事理的人,這事不能找我呀!”
安然真的要氣炸了,王博,王博他還真是對得起他的名字。簡直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混蛋。要是讓她有機會再遇到他,一定一定打斷他的腿。
當然這隻是安然內心的氣氛想法,她現在首要對付的還是這些打手們。
她知道跟幾個人硬的不行來軟的,隻能智取。
“你們在分手之前他就把債務轉移給你了,其實也不害怕告訴你。而且他知道我們主子的目的是你。他之所以欠下高額債務也是因為你。我們主子讓他接近你,就是為了得到你。可是沒想到他自己先跟你在一起了,所以主子才讓他欠債然後拿你抵債。
你沒錢不怕,沒錢可以肉償!”
禿頭很有耐心的解釋道,畢竟這安然是主子專門吩咐毫發無傷的帶回去的,不然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哪有閑心在月黑風高的夜晚跟著安然跑馬拉鬆啊?
“你們給我把安然寶貝毫發無傷的帶回來,若發現少了一根汗毛,要你們一根手指頭!”
這是主子的原話,幾個打手們哪敢不聽呀。
聽到禿頭的“肉償”以及他的解釋,她明白了,原來人魔就是衝她來的,雖然不關王博的事,他隻是一個墊背的,可就憑分手前他的行為也是不可以原諒的。不過現在沒時間考慮他,她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乖乖跟幾個人回去做肉奴,要麼拚命搏一次越過結界,就算死了十八年後還是一個妙齡少女。可是要是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她活下來的話,也比成為肉奴後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強。至少她不會給爸爸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