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拉開序幕(1 / 2)

是夜,月的光撒在茫茫大地上,樹搖擺著枝葉,風很清,空氣很清新,但卻莫名讓人心寒。

繁榮的郊區整夜都是紅燈綠酒,喧鬧聲響過徹夜,但現在路上什麼人也沒有,隻是時不時有幾輛車行過,街道上大大小小的商店都關緊了門,實在不尋常,而為什麼會這樣,隻是因為錢的收買而已。

唯獨隻有一棟大樓是敞開著大門,樓下停著一輛警車,車上的燈還在紅藍不斷交替著,可見這車的主人有多粗心。

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餘之韻正快速的爬著樓梯,她想要到這棟樓的最後一層,她緊皺著眉頭,一邊在責備自己不應該把這一次的案件交給一個新人負責,另外就是擔心著樓頂上的那個人,會不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那個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瘋子,跟自己一樣的瘋子。

餘之韻摸著黑終於跑上樓頂,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累,這些運動對她來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她可是飛虎隊的隊長,最重要的是……餘之韻很明白,也很不安,那個人也許想要拖延時間。

也或許餘之韻早就猜到了,隻是不想承認而已,這一次的案子,跟樓上的那個人——她的宿敵有著一定的關聯,她跟那個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但並不友好,在很多方麵兩個人都是對立著的,一直都有著矛盾,但是越是矛盾的東西就越會深刻。

也或許,“最了解你的人就是對手”這句話是對的吧,餘之韻可不敢相信,她的宿敵,那麼頹廢的一個人,會為了利益,做出這樣的行為,那可是在背叛人類,背叛世界,甚至是自己。

餘之韻放輕腳步,從腰部拿出她的佩槍,做好預備姿勢,隻要遇見敵人,就馬上開槍,就算是她的青梅竹馬啊,什麼都好,在過去如果不是法律以及道德的約束,她早就想把那個人射成馬蜂窩,現在餘之韻打好算盤,緩緩地走到安全門前,聆聽著門後的聲音,預防著敵人,是個理智的行為。

餘之韻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要給那個家夥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她好像漏掉了很重要的東西,在她來之前樓下的保安已經被擊倒,以及這棟大樓停止了供電,餘之韻並沒有及時的檢查,一心想著再不去阻止那個人就糟糕了,而且為了不讓敵人發現,她直接選擇了樓梯,但是她的宿敵好像已經算好她會來一樣,以為餘之韻這麼謹慎的人會逗留在樓下,所以做了這些小動作,可惜沒有派上用場。

“好久不見,之韻。”紀若存的聲音有點沙啞,與餘之韻隻有一門之隔,她搖著手中的啤酒罐。

“嗯。”餘之韻稍稍驚訝了一下,她可沒想到那個人就在門後,聲音很熟悉,那麼清晰。

紀若存看著夜空,雖然沒有星星,但她自顧自的陷入回憶,“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

餘之韻挑了挑眉,淡淡地說,“一個星期。”

“哦,是嗎?”紀若存懊惱地抓了一下頭發,看來她的記憶力有衰退了,還不是一般的嚴重,“當初在大學時爭個你死我活,現在想起來就好笑。”

“嗯。”餘之韻忽悠了紀若存一句,慢慢地閉上眼,她在猜測著紀若存的身邊會有多少人,也或許沒有任何人,於是餘之韻選擇了,開門見山,“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拖延時間嗎?若存。”

“嗯?這個啊,本來我以為你會不管這件案件的,你又出乎我的意料了……那我猜一下,你現在在想我的身邊有多少人,是嗎?”紀若存丟開啤酒罐,邁出一步,在同時餘之韻迅速地從門後出來,槍口對準她,眼角注意著有沒有其他人,和她的其中一個猜測一樣,紀若存身邊並沒有什麼人,但眼前那個場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果然在進行非法研究。”餘之韻的聲音壓得很低,那些在福爾馬林裏泡著的東西實在太惡心了,她不敢再看第二眼,要是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寧願紀若存身旁有一群狙擊手,當她一出來時,就將她ko,畢竟她再怎麼彪悍還是個女人。

“這一點我可以否認嗎?之韻。”紀若存向她走了過來,滿臉無所謂,餘之韻覺得就算是在這種時候,那個家夥和平常一樣,頹廢。

餘之韻向後退了一步,黑漆漆的槍口依舊對著紀若存,“人證,物證,以及你在這兒,已經證實一件事。”她咽了一口口水,“你在做人體實驗,這可是違背道德和法律的!瘋子!”

紀若存一點都不在意,餘之韻所說的話,“不是我,朋友,也許你不應該這麼聰明。”

“你在濫讀人類的尊嚴!你知道嗎?”餘之韻怒吼著,她似乎理解錯了紀若存的話,紀若存隻是在笑她太聰明,陷入了不應該的領域,甚至搭進了華麗麗的一生,還有生命,而餘之韻是這樣理解的,紀若存的話承認了這一切。

紀若存沒有回答,在等待著什麼。

“我當然知道。”月下,終於,那個一直在餘之韻身後的男人發出磁性的聲音回答了這個問題。

於是,餘之韻馬上轉身,盯著男人,緊緊皺眉,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掉以輕心,連身後有人都不知道,同時也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是捉住主謀先,還是先搞定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