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在將趙沐陽帶進來之後,說了句“我去洗水果”便離開了大廳,顧移山則是招呼趙沐陽過去一起研究研究,趙沐陽有些好奇的走到桌旁,就發現桌子上鋪著兩幅畫,其中一幅畫畫的是一隻小鳥站在樹枝上振翅欲飛,另外一幅畫的也是花鳥,不過畫的是兩隻小鳥停在樹枝上交頭接耳親昵的模樣很是可愛,趙沐陽看了一下落款不由得就是一驚,頭一幅畫的落款是山陰任頤,另外一幅畫則是任伯年。
趙沐陽對於字畫方麵了解的其實並不算太多,不過任頤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任頤字伯年,浙江山陰人,清末海派四傑之一,是近代著名畫家。趙沐陽的父親字畫很是喜愛,沒事兒喜歡購買一些畫冊什麼的,趙沐陽小時候沒少翻閱,也就對一些著名畫家有了些了解,而他父親收藏的畫冊中,就有兩本是任頤的。
幾位老者和趙沐陽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之後,便仔細的研究起了桌上的兩幅畫,這期間換了一身衣衫的顧嫣笑盈盈端著一個果盤進來,請大家吃水果。
將果盤放到了桌子上之後,她則是跟個小侍女似的,靜靜的站在桌子旁,看著幾位老者研究那兩幅畫,又過了能有二十分鍾左右,顧移山等人先後直起了身子,顧嫣搬過來幾把椅子,笑盈盈的招呼大家坐下休息休息吃點兒水果,等三位老人家都坐下之後,趙沐陽也跟著坐下,這時候就聽顧移山笑著問道,“老杜,老徐,看出點兒什麼門道來沒有?”
“我就是瞎湊熱鬧!”杜子山哈哈一笑說道,“我有幾斤幾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讓我看看字還可以,讓我看畫,那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我就能看出來這兩幅畫都還算是不錯,你讓我分辨真假,我覺得真的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
“老杜你這人啊,太能偷懶!”顧移山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看向了徐炳榮問道,“老徐,你看這畫如何?”
“要我看的話,我覺得看真麵大一些!”
徐炳榮稍微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任伯年畫是在傳統的筆墨之中摻以水彩,淡墨與色彩相交溶,風格明快、溫馨、清新、活潑,極富創造性,這些特征在這兩幅畫上都有所體現,如果仿造的話,能把這些都仿造全了,並且仿造的淋漓盡致分毫不差,那也算是個本事了,另外我還觀察了一下墨跡,紙張,還有印章這些方麵,感覺也沒什麼大問題,要我說的話,這兩幅都是真跡,老顧你看這別扭會不會是有一定的心理作用?”
“也可能是我多心了吧!”顧移山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他仿佛是沉浸在了什麼回憶中,片刻之後又搖頭歎了口氣,轉頭剛想讓顧嫣幫著將畫收起來,卻冷不防看到了像個規規矩矩的小學生一般坐在一旁的趙沐陽,便笑著一拍額頭道,“對了,我怎麼忘了,咱們這還有個專家呢,來來來,小趙,你剛才也看了半天了,看出點兒什麼門道來沒有?”
“額……”趙沐陽似乎是沒有料到顧移山會問自己,他看了看顧移山,又看了看一旁的顧嫣,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擠出個笑容說道,“顧老,老實說,我對字畫沒什麼太大研究,您這兩幅畫,我看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