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陳亮,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她拿著絕望的淚眼看著陳亮,不容他說一句騙自己的話。
陳亮沒有回答她,他同樣感到痛苦,這就是愛吧,看到她這麼傷痛原來自己的心也會跟著疼。
他對上她的眼睛,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我想親口聽他告訴我”木秀抱著這最後僅有的一絲殘存的希望。
“可以,今天晚上我約他到酒吧,你隻要躲在後麵,就會得到全部的真相。”
今夜無眠酒吧裏一群年輕人正在瘋狂的搖擺著身體,鐳射燈忽明忽暗的折射著一張張中毒般的臉。
王朝輝靜靜的喝著杯子裏的酒,一張刀刻般輪廓鮮明的臉讓他看起來俊美的不可思議,他的眼神有幾分慵懶,像是隻睡足了覺的波斯貓,漫不經心的抬起亮如星辰般的眼眸。
陳亮對著眼前一副總是高高在上的臉龐,謙卑的說到:“輝少,我承認我說的話錯了,對不起!”
“錯在什麼地方?”
“女人不過就是一件衣服,我不該當回事,太過認真”陳亮忍著心中的痛,吃力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知道錯在哪裏,就證明還有藥可救”王朝輝甚是滿意的看著陳亮,狹長的眼睛流動著淡淡的笑意。
“我們的賭約可以到此為止了嗎?”
“當然可以,等你這句話等的太久了,等的我都有點不耐煩了。”
“你的意思是你會和水木秀分手?”
“當然了,如果不這麼做,是不是該輪到你們笑話我了?”
“輝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盡管他心裏不忍,但是為了讓木秀認清他的真麵目,他拋棄了任何猶豫。
“你愛過水木秀嗎?還是從頭到尾,你隻是在履行自己的賭約?”
“陳亮,女人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件衣服,這句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死心或者不明白的地方,我王朝輝有的是這個耐心,陪你慢慢玩。”
“我明白了!”他想木秀應該和自己一樣都聽明白了吧,他知道,她現在一定傷心死了。
這一切仿若一盆冰冷的水將木秀從頭到尾淋了遍,她並不怪罪王朝輝,要怪隻能怪自己甘願上他的當,甘願接受他假麵的愛情,甘願為之沉淪,此刻清醒了,她應該感到慶幸,但是她的心卻彷佛被鐵絲鉗住一般,痛的難以呼吸。
她瘋狂的朝著大門跑去,無盡的淚被吹散在冷風裏,她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一片一片。
“王朝輝,我愛你,我愛你。。。。”她在心低裏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訴說著令人心碎的愛情。
“嘭。。。。。。。。”月光清冷的有些灰暗,昏黃的街燈孤獨的有些淒涼。
冰冷的馬路上躺著一個被折斷翅膀的天使,她在世的時候曾將溫暖散播到每一個地方,死後卻要躺在如此冰冷幹硬的馬路上任由冷風吹亂她烏黑光亮的發絲,鮮紅的血液錯亂的凝固在她的臉龐,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啊?人們常說,她美的不沾風塵,像是一朵獨自綻放在雪域的蓮花。難道說是因為上天太愛她,竟生了私心將她從溫暖的人間帶走?
王朝輝曾說他其實並不想自己變得如此冷酷,他也想得到愛,但是當上天如此眷顧的給了他一位天使,他竟這麼殘忍無情的折斷了她的翅膀,誰還能再原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