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半個學期過去了,依泥早已適應了學校的生活。為了磨練自己的性子,依泥跟著溫超學習繪畫,雖然總是不得要領,但是總體來說水平還是過得去。通過了很長時間的相處,溫超終於十分坦然的麵對依泥,他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幸福過,對依泥的喜愛也一天勝似一天。
經過一段時間,溫超發現依泥擅長水彩畫,並且大多作品都極為抽象。兩個人在一起作畫的時候,溫超總會拿依泥的作品開玩笑,每次都惹得依泥不開心,有的時候依泥辛辛苦苦畫完了,將自認為很滿意作品拿給自己的老師看。
每當這個時候,溫超總是笑著說:“依泥,我覺得你完全能掌握了抽象派的畫法”。聽到溫超對自己的作品做這麼高的評價時,她總是會像一個得到獎賞的孩子般,開心極了,但是還沒到笑容還沒收起來的時候,溫超便接著說:“恩,對於不擅長寫實的畫家來說,抽象派最能深的他們的心,因為這些畫總讓外行的人看不出水平”。
每當依泥聽到類似的話時,總是十分的氣憤,但她知道溫超說的是事實,於是總是受了打擊般賭氣的話一句接一句,什麼“我沒你那個天分”“老師的水平有限,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一般般”或者氣的急了幹脆便說從此要丟了這畫筆,再也不碰它。
每當溫超看著依泥像個孩子般撒著氣的時候,他的心裏便會感到滿足。因為自己一句話生氣著的依泥,真實的讓他感到安心,他知道這才是他的依泥。而以前的自己隻能遠遠的看著她卻不敢跟她說一句話,這樣的愛渺茫的讓他感到痛苦。
他收藏著依泥的每一幅作品,這些作品大多是各種各樣的花,有金黃色對著太陽微笑的向日葵,隨風輕輕擺動的狗尾草,盛夏牆角的一盆茉莉,還有可愛的玫瑰花,隻是這些玫瑰花都沒有刺,因為依泥總十分認真地說“有刺的玫瑰並不可愛。”溫超看著手中的每張畫,心中甜蜜萬分,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自己對依泥的愛。
每天清晨,Helena都會拖著依泥早起晨練,一開始依泥實在不適應,但是時間一長發現通過鍛煉自己的身子變得結實健康,自從來到這裏後也因此沒生過一次病,鑒於此,便也堅持下來了。
這天早晨Helena依舊早起,每天第一件事不是晨練而是像個很聽話的徒弟先將自己的師傅從美夢中喚醒。依泥總是睡不夠的先翻個身,然後伸出五個手指,Helena就心領神的不再打擾她,隔了五分鍾便又開始向床上的人兒行使鬧鈴的角色。依泥總是會習慣性的再次伸出五個手指,這個時候輪到Helena不答應了。每當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了中國的那些師徒之間的規矩,高大的健美的她總是像拎著小動物般將依泥從舒服的床上拎起。
她們兩個順著操場有節奏的慢跑著,一開始依泥還能跟得上Helena時間一長就慢了下來。正在慢跑中的依泥突然被一個聲音喚住“Elaine”說話的人是John,依泥第一天入校時帶她到寢室的美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