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青鋒,仗劍江湖。葉寒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生活有多久了,多年前自己仗著家財萬貫,日日作樂,無憂無慮,從來不知道江湖是什麼,對家中的產業也毫無過問,隻知道自己揮霍不盡。直到那天,自己如同往常一般在外玩樂,半夜才進家門,喝的自己神魂顛倒,卻看到滿地橫屍嚇個半死,踉踉蹌蹌走進大廳時看到父親渾身是血麵色煞白早已氣絕,手中攥著一封書信。信中道出自己身世,原來自己並非父母所生,十六年前的冬天,那一年冷的厲害不知凍死多少人,自己父親葉三思雖然是巨賈之戶,開倉放糧,發放被褥燒炭,但也無濟於事杯水車薪,三九那天早上,葉府門前撿到自己,故而單名一個寒字,自己的母親也因,身體有恙無法生育,對自己也視如己出。父親寒門出身,一生經商積累的財富可謂是富甲天下,就算任憑自己揮霍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見自己無心從商也不強求,隻道是任憑自己揮霍也可富貴子孫多代,母親的娘家卻是江湖豪門,年輕時母親偷跑出來行走江湖與父親結識,兩人日久生情,便定了緣分,兩人早年時闖蕩江湖,與人難免有些恩怨,母親被人打傷此後落下頑疾。那仇家多年以後居然尋上門來,給屠了滿門。
此後自己葬了雙親,散盡家財,行走江湖,也另有一番機遇,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傑。厭倦江湖恩怨,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隻身一人四處遊曆,也算逍遙快活,這日傍晚葉寒騎著白馬慢行在管道上,本來盤算好剛入夜裏本可到一鎮子上歇腳,豈知天公不作美,時下四處雷聲陣陣,怕是不出些時刻就要大雨傾盆。本來葉寒也想著快馬加鞭加快些腳程,誰知跑了不出二裏路程,大道一轉便瞭見一座野廟,雖說有些破舊但是也不見坍塌,遮風擋雨怕是無礙,細想之下,也有許久不曾夜宿郊野,多年來的經驗知道,這雨雲夜半怕是就能散去,到時碧空如洗,賞賞夜景再來壺好酒,如此意境豈不美哉?遐想一番也到了廟前,拴好了馬,進廟一看地上灰塵少許,供神的台位上也沒見神像應該是塌了許久,有人清了出去,台位周邊有些幹柴枯草該是別人留下來的,自己倒也撿了個便宜省的一頓麻煩。便四下布置一番,少時幹柴堆好,幹草成鋪,便倚在門口,外頭早已雨聲大躁,夾著雷聲。自己在這野廟中倚著門框賞景,尋常人哪有這般心情,也隻有自己這種江湖兒女,如此愜意吧。
一生傳奇般的江湖豪傑,倚靠在野廟門口,賞著這飄灑天地間的風雨,時不時還往口裏咕口酒,如此畫卷還沒維持一刻,便叫遠處一灰一白兩道身影給打破了。
慕容白生於書香門第,祖輩皆是文士,自幼便在家長的熏陶之下,飽讀經典,隨著成長,自己早有一番抱負。家族成人禮之後,便決定上京趕考,原本家裏打算,租輛馬車,帶幾個使喚,腳夫。一路安穩將慕容白送到京城。誰知慕容白自小讀書之餘喜愛看一些俠客異誌,從小就早早有了打算,進京考取功名不負家中期望,之後便遊曆天下,結交一些江湖豪傑,風塵異人,學一身劍法,到時詩劍傍身,懲強除惡,江湖上定然多了一番佳話,傳奇一生豈不美哉?索性不顧家人勸阻,拿了些盤纏便上路了,在自己瀟灑傳奇一生之中豈能沒有一匹駿馬?為了給自己君子傳奇的一生,打下堅實的基礎,故而出門便去了馬市,馬市口上便拴著一匹俊逸的白馬,毫無雜色通體雪白,怕是比自己平日書寫的紙張都要白上幾分。
慕容白眼前一亮,心想這怕是上天安排吧,這馬如此俊逸高大不正是我心中所想要的嗎?難道上天都認為我慕容白傳奇的一生需要如此神俊良駒來襯托嗎?哎~看來都是天意啊,想罷便用堅定的眼神看了看了天空,眼神之中還有些許明白,仿佛在回應著上天的美意絕對不會辜負上天對他的期望。看完了天又看看馬,書中那些奇俠都是遇到駿馬便飛身上前,與胯下神駒齊聲長嘯,隱有合鳴之意,之後便絕塵而去好不瀟灑。沒當自己讀倒這些橋段時,都是十分羨慕的,但也覺得大俠們上馬就跑不給錢的做法實在是有欠考慮。自己一生注定傳奇,怎能在這小小馬市墮了名頭?一下自己一定要走的瀟灑但也要記得扔下銀錢,想到這裏心裏更是激動,便快步走上前去,盯著白馬,白馬看到有人看它,便也看了回去。慕容白得此回應心中更是激動,更是感慨。神駒果然有靈性,與自己心靈相通,看來真的是天意啊!(馬:哪裏來的呆子,看本帥馬吃草料都看的如此出神,看來馬太帥也不是一種好事啊,哎~以後吃草料的姿勢得低調些,免得再招來著種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