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冷風吹來,把我本來就涼的心吹得更涼了。三叔敢情是拉我來同他盜墓,這分明就是在戳我的短處,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父母是因為什麼進去的。我說這遊手好閑慣了的人咋可能來種田。先前想著三叔可能是把什麼東西給埋地裏,種上玉米來掩護,今晚和我一起來處理,沒想到還是為了盜墓。
“叔兒,你可知道幹這事是要坐牢的?”
“不知道的話,我特麼還辛辛苦苦種這半年玉米,拿來喂狗啊!”這到也是,回想當初村裏有一個孩子跑進這塊玉米地,差點被三叔給打殘了。
說話間,天色一下暗了很多,我一抬頭,那月亮隱在雲層裏了。
“三叔,這勁兒頭不對吧,萬一真給逮了,那牢飯不好吃啊!”說著,我退到一邊,“叔,要不這樣,我就先走了,您要盜你自個兒盜。”
“你冷靜點,有那麼容易被逮麼,這十裏八鄉的根本沒啥古墓,盜墓的人不多,哪裏有什麼警察專門來反盜墓,當初你父母隻是一個意外。如今把這墓盜了,就算坑不填起來,也不會有人懷疑是盜洞。”
我哪裏肯聽三叔的話,沒答話就邁開腿跑了,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快下玉米地了。
三叔追下來,“你這坑叔的小兔崽子,今天你跑得了我後字改了倒著寫!”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你這坑侄兒的盜賊,跑不了我也要跑。”當時我隻顧回頭罵,跑著跑著一腳踏空了,摔在半坡上,整個人四仰八叉的。
三叔走到我跟前,胸有成竹的蹲下,“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進去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以為現在在牢裏的那兩個人是你的父母?”
三叔這話給了我當頭一棒,記得這五年來我去探監,沒有一次父母願意見我,但小時他們把我視若珍寶,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在牢裏的人是不是我父母。
我想了想說,“當初逮捕令白紙黑紙寫著,法院審理我也去了,雖然那年我才八歲,但我記得很清楚!”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那可伶的二哥二嫂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你也就更不會相信了。說起來,五年前的事沒幾個人能解釋清楚,你父母到底還是被人當捕鼠的貓耍。”
我有些糊塗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答案在等著你,隻是最首要的通行證還是玉米地下麵的東西,來不來隨你!”話畢,三叔便開始往玉米地走。
我在慌亂中開始整理思緒,突然之間,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我往上麵拽,我幾乎是被拖著跑到了先前那個盜洞那,等到停下來,我感覺到被拽住的地方在顫動,手一摸,是那塊銅牌在抖。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你想通了,”三叔見我上來,嗬嗬笑道,“孺子可教也!”
其實我這會兒就算不想盜也得盜了,首先父母留下的謎團是一個原因,其次我覺得就算今晚跑了,日後如果事發,三叔也不會放過我。
“說吧,要怎樣做?”
三叔沒急著回我話,而是抬頭看了看夜空,見那月亮依然隱在雲層中,不由的舒了口氣。“這盜洞我隻挖了三分之一,就與原先的一個盜洞撞上了,我挖的是斜插式的,以我們先在的位置為原點,斜向下45°,而那個盜洞是一個垂直盜洞,下麵的墓道也都通了。等下把那尼龍繩綁在身上,你先下去,隨後我再下來!”
“為什麼是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