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梅萍眼看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那些人並沒有如她所期待的一樣出現,便將所有的怨氣撒向我們,邊訓練邊教育“平時不努力就知道偷懶,一份耕耘一份收獲,看看你們一個個喘息,一看就沒有認真苦練”
“總是以為是一些簡單的東西,基礎都沒學好,就想著一飛衝天”
“我倒要看看那些沒來的是不是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我都寧願犧牲了午休時間過來指導你們,你們還矯情了是吧”,鄧梅萍一句連著一句,沒有回應她,我和其他人一樣大氣不敢喘,緊繃一處,如同木偶一般行事。
這件事並沒有就此結束了,袁權會長後來知道了這件事,很是震怒。如果說鄧梅萍師姐沒有足夠的權利直接決定這些人的去留,那麼袁權完全是可以的。他二話不說,直接拋下一句話,“所有參加這次罷練的人通通取消表演資格”。許飛那群人直接愣住了,他們想不到袁權竟然如此幹脆利落,如此多的人說撤掉就撤掉了,那前段時間辛辛苦苦又是為了什麼。鄧梅萍等幾個部長也沒有想到袁權這樣決斷,有人支持,覺得是應該好好給點顏色,否則日後還不知如何鬧,有人則不太同意,覺得重新開始代價有點大,還不如抓幾個帶頭的人殺雞儆猴。袁權一口否決了這個建議,直接要求秘書部通知那些人不用再來了。
許飛等人自然也不肯善罷甘休,原本隻是想鬧鬧,希望能讓師兄師姐對我們客氣一點,哪真正想要放棄表演。訓練這麼長的時間不就是為了上台表演那幾分鍾嗎?他們的辯解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袁權毫無動容之心,他們之中幾個才發覺事情不可挽回,萌生後悔之心,奈何已晚。
“你們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逃避訓練,如果有事,完全可以請假或者跟我們說一聲,這都是可以原諒的”,袁權毫不留情衝著圍在他身邊一群吵鬧的人發怒道。
“這白天黑夜無止休訓練誰受得了,是不是”
“就是啊,我們也隻不過想要休息一下”
“你們大可提出來,用不著這樣集體搞事情”,麵對這抗議聲,袁權銜接毫無漏洞,讓那些人無從下口。
“那有些人參加了,又退出,不知道算不算”
“對啊”,終於有人還是將我的事抖落出來,那群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我這邊。
“我隻知道那次你們這些人都沒來,也沒有交代,其餘的事我也管不著”,袁權望了我一眼,轉身對著他們說道。他居然不想過深追究下去,隻想盡快結束這無聊的鬧劇,開始訓練。許飛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抗議也沒有成功,袁權的做法讓我們剩下八個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反而激勵著我們花更多的時間去訓練,誰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被淘汰的人,因為沒人知道袁權會不會哪天來一個測試之類。
那件事之後,我在跆協的形象一下子一落千丈,許飛他們的大力宣傳起到了效果。即使是一些熱情奔放的人,碰到我也收斂了很多,恨不得避開我,甚至不要遇見我。許飛等人雖然沒有了參加表演的資格,可也是跆協會員,幾乎每天都過來搗搗亂,說白也就是隨便占用訓練的工具和空間,順便嘲諷一下我這個他們眼中無恥的人。跆協裏一些不經常過來學習的人也已經開始知道我這號人物了,看來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
我默默地埋頭苦練,試圖想要用時間和勤奮洗刷人們的記憶。其他人開始躲避我已成常態,我跟他們也沒有多少交集,然而表演的團隊那七個人也漸漸地開始疏遠我,我們雖然同在一個群裏,可從來沒有出現過聊天。我開始感覺到被孤立無助,看著他們一個個圍在一起有說有笑,卻麵對你冷淡如冰,沒有笑臉,也沒有憤怒,隻有平淡如水的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