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了楊子那樣說後,我隔天在訓練結束後就去報名參加預演,幸好還有名額,否則連後悔藥都沒得吃。
不過從那之後,韓姍姍改變一貫的作風,早早就來了,卻也早早就離開了,而不是像平時一樣等我一起離開,我一直好奇她的古怪行為,然而她的回答並不讓我滿意,有事成為一種習慣性的借口。
跆協裏所教的招式果然不出所料,如同網上搜索出來的課程一樣,從太極一章到太極八章。我們已經連續在兩個星期學完了這些內容,即使枯燥無味,我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抱怨,而是耐心地一個腳步踏踏實實熟悉這些動作。雖說這些動作沒有什麼難處,但過多的步驟同樣使人混亂。
“羽,你怎麼搞的,又做錯了,看看你和大家哪裏不同”,鄧梅萍當著全部的人衝著我喊道,絲毫沒有考慮到留給我一點點麵子。不用看我心裏也明白自己笨拙,平時大多數是跟著全部人一起做,偶爾也是自己獨自訓練,自然沒人發現我存在的問題。如同太極一章的招式別人跟著師兄師姐學著就會了,而我則是偷偷躲在看著網上的視頻反複練習,才慢慢跟上別人的步伐。
我一向自知反應過慢,俗稱反射弧超長。別人所說的東西需要一點一滴去消化,慢慢地領悟參透,而在別人眼裏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而這次卻不同,這次雖是預演,卻對跆協至其重要。自然不能出現一點點紕漏,為了保證預演整個流程下來準確無誤,作為隊長的鄧梅萍親自對每個參賽人員逐一檢驗,直至滿意為止。直到那一刻起,我的錯誤才凸顯而出,毫不保留地展露在別人麵前。我清楚明白原本自己辛辛苦苦所積累的形象早已在師姐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就不複存在了,準確說是極力隱藏而展現虛假表麵的自己。連續不斷厭煩聲和叫罵聲使我慢慢地跟上這步伐,嘲笑聲和詭異的眼神再也困不住我內心,如同一把火燃燒殆盡,鋪成一條前進的路。
一個月過去了,所有的辛苦全看今天晚上的表現了。
“羽,感覺怎樣,緊張不”
“還是有點”,韓姍姍早早就過來了,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塗著鮮豔的口紅,一雙高跟鞋拉平我們倆的高度,剛開始我的確有點嚇到,平時大多時候看到她都是淡淡的嘴唇,然而我卻覺得原本的她看上去更有魅力。
“緊張才是正常的嘛”,她的回答也出乎我的意料,換作平時她肯定是這樣回應“不用擔心了,加油!”
“羽,你也在這裏啊”
“盛雨?你也來比賽?”
“廢話,手語協會”,孫盛雨指著胸前有一個手印的標誌的會服。
“你,嗬嗬”,孫盛雨故意靠近我,碰了碰,眼神偏向韓姍姍那邊,韓姍姍也衝著他招手。我當即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啊”,我瞥了他一眼。
“雨,比賽快開始了”,從遠處跑來一個女孩,小小個的身板,一雙大大的眼睛,臉上有著幾道痘痘的痕跡,拉著孫盛雨的衣角,嘟著嘴撒嬌。
“嗬嗬”,看著跟我打招呼離開的孫盛雨和那個女孩,我衝著遠去孫盛雨調侃道。
小小的教室分割成三部分,前麵留出一片空地當做舞台,中間有一排座位作為評委席,後麵零散的位置則是我們這些參賽的人員。手語協會一上台就驚豔全場,一段舞蹈開場,點燃了全場。不愧是第一個上場,為了打破評委一貫的思維,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不過如今看來的確起到了作用。後麵的串燒也帶來不少的震撼,居然把音樂銜接如此流暢,可以與專業音樂人士相媲美了。我張望了許久,才發現孫盛雨夾在隊伍末端,而那個女孩卻站在最中間的位置,小心翼翼帶領整個隊伍。
‘看不出她居然是隊長’
“她在社團裏可是熱門人物”,韓姍姍似乎聽到我低語。
“噢?”
“總之她很活躍,性格屬於外向那種,在社團裏跟每個人都相處得來,而是什麼事都肯幹,所以她做隊長很多都服”,韓姍姍的話打消我的疑惑。對了,她也是手語協會的。那時我才想起韓姍姍也是該部門的成員,怪不得這麼熟悉。那……那她不是孫盛雨的女朋友,這他媽跟黃風描述也差太多了吧。
“發什麼呆啊,輪到我們了,師姐都在舞台後麵集合,待會沒看到你又得急了”,韓姍姍的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將我從發呆中拉回來。
“羽,你怎麼毛毛躁躁的,我們練武之人最忌諱這個”,鄧梅萍看見跑過來的我,略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