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社團(3)(1 / 3)

從那以後我開始了社團漫長的訓練日子,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總是能夠每天來訓練場地,和我一起來的那些人也隻有韓姍姍一個人能夠堅持每天都來,其他人有的不是隔幾天才來一次就是一個星期就來一天,有的也已經放棄,幹脆從此再沒出現過,偶爾在微信群上調侃幾句,借此顯示自己還活著。

韓姍姍雖然也堅持每天都來,可幾乎都是訓練中途匆匆趕過來。後來我才從她口中得知她一直忙於學生會的工作,雖然她幾乎放棄除了跆協其他社團,可畢竟還兼顧一個學生會精力還是有限的。而我都快忘記自己也是該部門的一位成員,要不是韓姍姍一直在背後把所有的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我根本不可能如此輕鬆按著自己的節奏走。

這訓練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確實枯燥無味,每天都是反反複複做一些動作。一天下來流程也就是那樣,集合跑步,熱身完後壓壓腿,做一下拉筋運動,之後便是從紮馬步開始,偶爾訓練高抬腿、俯臥撐、上下蹲,兩個星期下來都是重重複複訓練這些。自然而然讓許多人感到寒心,人人想著過來要學會一招半式,卻連續如此長時間內都是小打小鬧,因此有人陸陸續續斷了堅持。我也從心底裏是看不起這些,覺得這些簡單的動作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無非是浪費時間。

接下來兩個星期繁瑣的訓練已逐漸耗費我的耐心和期待,乏力和埋怨占據了我內心,學生會持續而來的工作一次一次動搖了我。韓姍姍每天學生會和社團兩邊跑更是讓我於心不忍,同為學生會一員,卻把所需承擔的任務全部拋之腦後。這讓我有了逃避枯燥訓練的理由,昂首挺胸跑去學生會溜一圈,當做沒什麼事發生一樣。所幸的是我不在的日子裏韓姍姍總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幫我逃脫鄭玉曦的追問,我偶爾以開班會為由同樣無懈可擊,即使有時確實是真的。我同樣對這種班會毫無興趣,一群人定時來到規定的地方坐在狹小的教室裏低著頭玩手機聊天,而台上的人從起初誇誇其談到最後敷衍了事。一學期下來,就算是一個月才開一次,全班人也都開始變得厭煩,沒有人願意坐在那裏聽一位班幹部照著ppt讀幾十分鍾,卻可以用一句話能講清楚的事情。從一開始幾個膽大的同學沒有出現,到一個宿舍相約不來,最後直接演變成緊緊靠著班幹部和幾個乖巧的同學維持著這班上的活動。輔導員張玲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也采取了措施,親自坐鎮班會,所有人不得不乖乖過來。但是時間一長的話,對於經常逃課的那些人來說,這種班會一樣受到他們無視。

張玲出乎意料的做法確讓我們服服帖帖地服從,無從反抗。每當她過來巡查的時候,一旦發現有人沒有來,直接命令班長通知那些沒有來的同學,直到他們來為止。

“那些沒來的同學什麼時候來班會什麼時候開始”,她的這句話讓我記憶猶新,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啊。她這種較真的行為的確起到了一點威懾的作用,沒有人願意跟全班人為敵,應該說是不敢,畢竟要在這裏待上四年,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這樣的勇氣。即使是這樣,有些人也不是一直乖乖聽話,總有人嚐試去挑戰這些規矩。他們發現了張玲巡查的規律,巧妙地躲開了她全部的巡查,即便是運氣不好被抓到,無非是屁顛屁顛跑過來傾訴一番,最多也是挨一頓罵,這種失敗的概率是值得冒險一回的。

張玲對此也徹底無招了,一人管理幾個班級,麵對又是大學生,任何淺薄的道理都打動不了他們。但一直放任不管也不是辦法,唯有采取考勤的製度才一定程度壓製住,奈何這些考勤製度治標不治本,終究難免淪為一種形式。從一開始大家循規蹈矩簽到,演變成代簽,甚至更為過分的是隔天補簽,最後連班幹部都不得不默認這種行為。本來大學裏的班長就沒有什麼威懾力,大多都是被選擇來為全班人服務的,簡單點說就是幹苦力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