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來,我到要看看她敢不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這個賤人,總是故意跟我搶人是不是”
“你在說一次,看我不打你”
“叫上那個人渣一起,我都不怕”
“你們都冷靜一下,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實在不行投票決定”
“怎麼投票,難道還強迫別人去她那個部門”,這個宣傳部又分為兩個小部門,分別是外聯部和宣講部,而楊子師姐和那位師姐正好又分別是這兩個部門的部長。
“你們的事我不想摻合,等主任來了讓他解決”
“同學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我……我來拿眼鏡,一時忘了拿了”,我麵色蒼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他會不會發覺我在偷聽?一個戴著眼鏡,手裏拿著手機的男人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她們口中那位主任,年齡跟我相差不大,應該是他們同一屆或者高一屆的師兄。
“沒事,進去拿吧”,原來他以為我是擔心而一直在外麵等待,要麼可又鬧成了笑話。教室裏也突然安靜了下來,可能是他們聽到這位主任的聲音了吧,故而全部人都沉默了。
我快速地跑了過去,一眼看準眼鏡的位置,一把抓住閃了出來。其實對高度近視者而言,失去眼鏡如同一個瞎子一般,所有的東西都隻是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看看你們,在部下麵前因為一點小事大動幹戈,丟不丟臉,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宋同學意願進哪個部門由他自己決定”
“這樣的話,我不會讓他通過的”
“我部門的人通不通過由我說得算”
“你們通通不要說了,一切按照規定來,管好自己就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要提了”
我準備遠離門口時候隱隱約約聽到這麼幾句話,之後的事就不太清楚了,我想應該隨著我的離去而結束。回去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位爭吵師姐的話,反複琢磨著,其他的副部長難道都是擺設,部長就能決定一個去留,那還用麵試這麼麻煩,直接去討好部長不是來的更快一些。
“回來了,怎麼這麼遲啊”
“嗯”
“喂喂,有氣無力的,感覺要死了一樣,又碰到什麼事了”,我敲了幾下緊閉的宿舍門,一推開看到孫盛雨站在那裏。
“麵試又泡湯了”,我望著躺在床上的周成電,“沒有啊”
我把剛才看到的事情重新描述了一遍說給他們聽,“這有什麼,相互爭搶人唄,我今天麵試還碰到一個,直接當場就互相慫罵”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孫盛雨好奇心又犯了,追問著黃風。
“說實在就因為一個長得帥氣的男孩”
“唉……怎麼說”
“你別打斷我好不好,要不你說”
“行行行,你說”
“我也是私下聽其他師兄師姐說的,她們因為那個男孩長得帥氣,又能說會道,都非常欣賞。其中一位師姐當場就直接拍板說可以進她部門,另外那個師姐看到居然這樣明目張膽地搶人,當場決定錄取,心裏可能多少有點不服,也立刻做出決定。起初兩人還算心平氣和,各自你一句我一句說自己部門的優勢,力勸那位同學加入自己的部門,台上那位同學本來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這樣,頓時不知如何開口,隻能幹站在台上,開始懷疑原本自己所寫的部門”
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根本不知道一個麵試的部門裏麵還分幾個小部門,因此麵試的時候被問到要進哪個部門,一愣一愣的,從他們說出的幾個部門中隨意地填寫了一個,其實根本不了解這個部門具體是幹些什麼,隻能根據字麵上的意思理解一下,我猜想那個男孩肯定也是一樣,如果一早就決定好了,不可能被幾句話弄得左右搖擺。
“漸漸地兩位師姐越說語氣越重,台下的同學也不敢出聲,連旁邊的師兄師姐也不敢大聲說話,隻是在一旁小聲勸導有什麼事麵試完再說也不遲。但絲毫不起作用,兩人直接吵了起來,要不是後麵的同學開始有些騷動,說不定她們真得會打起來”
“我去,不至於吧,用得著這樣嗎”,孫盛雨不解地說道。
“誰知道她們”
“後來怎麼樣了”
“不清楚,其中一位師姐氣呼呼地走了,一位師兄讓那位同學回去等消息,麵試繼續,我麵試完了就直接走了”
“唉,所以說長一張好臉甚過十倍的能力。羽,你說,你們的師姐回不會也是這種情況”
“誰知道呢,我又不清楚她們說的是那個男的”,麵對孫盛雨提問,我表麵上雖然這樣說,可心裏卻極度害怕,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跟何蘭一起走的吧”,周成電又來搞事情了。
“一開始就是她麵試,她早走了,好不好”
“沒意思,睡覺”,周成電沒能得到滿意的答案,側著身子睡覺了,徐雷依舊在下麵玩電腦,一語不發。
我也跟著上床睡覺,一直不能入睡,滿腦子都是麵試那會看到的事情,隻能勉強閉著眼睛讓自己靜了下來,催促自己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