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黑下來張沐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居住偏殿,事情已經越來越脫離控製,他必須盡快與曾家軍商議對策。
“嗖嗖嗖……”
寒冬之下,黑暗的街角並沒有什麼行人,然而當張沐剛轉到一處巷口時,兩側瞬間響起了迅疾的箭嘯聲。
“哼!”
張沐冷哼一聲,早已小心堤防的他瞬間邊閃身朝一側大楓樹後躲去。
一輪箭雨之後,十幾名身穿夜行衣的神秘高手立刻持刀撲了上來,沿途各個殺氣逼人,卻絕沒有一人發出喊殺聲。
“暗殺我?”張沐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也拔出刀立刻衝了上去。
“滾!”
刀光在黑夜中劃過一抹淩冽的殘影,直接將最前麵的一名黑衣人腹部砍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第二名黑衣人趁張沐出手之時,手中寒刀也凶狠的斬向張沐的頭顱,顯然完全下的死手,然而他還是小覷了張沐的刀速。隻見張沐在砍傷第一人的同時,戰刀竟順勢扭曲轉向,直接對著他劈斬而來。
“嘭!”
兩刀撞擊之下,黑衣人直接被劈的連連後退,持刀的手都不停的發顫,而張沐卻順勢又追上一刀。
“饒命……”黑衣人眼見戰刀臨頭,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但下一刹那便是一生慘叫,被張沐一刀斃命。
此時後麵的黑衣人再順勢殺到時,張沐已再也來不及重新攻殺,隻得閃身躲避殺來的數柄寒刀。
他這一躲,便立刻被一眾黑衣人順勢給圍了起來。
“就憑你們也想殺我?”張沐目光愈加淩冽,戰意也高昂到了極致,他不進不退,反而殺向人群。
“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金屬撞擊之下,張沐憑借著強大的實力瘋狂劈殺,那有些妖異的雙眼也帶著幾分瘋狂。
“不準退,殺了他!”在張沐不惜以負傷為代價又砍傷三人之後,黑衣人的包圍圈已經搖搖欲墜,其中一人終於忍不住厲聲嘶吼。
“殺我?你先得死!”張沐凶氣滔天,立刻轉而殺向開口之人,強大的氣勢與刀法都令對方毫無招架之力,實力差距太大了。
“快攔住他,快攔住他啊,啊啊啊!”那黑衣人驚恐的尖叫著,然而雖然周圍的幫手一直在試圖偷襲張沐,可奈何這一刻的張沐簡直如殺神一般,誰也擋不住。
“噗!”“噗!”“噗!”……
黑衣人勉強跟張沐交手十幾招,便不斷咳血,已被斬了三刀,他轉身就要逃命,然而就在轉身的刹那間,張沐的刀猶如流光一般瞬間從後胸刺穿了其心髒,最後從前胸刺了出去。
森寒的刀身上,黑衣人的鮮血不斷劃下,這一幕其他黑衣人徹底心寒了,他們看張沐的眼睛中也都帶著深深的忌諱。
“擋我者死!”張沐低吼,再度衝向一種黑衣人。這一次十幾個黑衣人隻做了象征性的截殺,便終於還是被張沐給殺了出去。
上頭雖然交代的是一定要殺了所有從偏殿出來的人,但他們也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命。
另一邊,張沐在殺出重圍之後,還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曾家軍之地。
“公子!”
看到張沐身上的血跡,還有兩處刀傷,陳釜麵露驚色,他現在身上也有傷,是窩闊木帖傷的。
很快其他的曾家軍也都趕了過來,同樣都有些緊張。
“沒事,被人暗殺了,不過放心,他們沒跟來。”張沐笑了笑,神色反而比陳釜等人更輕鬆,他也的確有這份自信。
陳釜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張沐道:“是錦衣衛,他們在動手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他們了,也聽到了他們的低語。想來是那陸煒惱羞成怒,派人下黑手。”
陳釜不平道:“他就算惱羞成怒,也該去找窩闊木帖算賬,又不是公子打敗的他。”
顯然,白天陳釜他們也去觀戰了,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沒有跟張沐有任何的交流。
張沐也冷著臉,但馬上道:“先不理會那小醜,現在出現了意外的狀況。”
陳釜、魯義平等一個個人都聽著。如今爭奪駙馬之位的隻剩八人了,這八人自然都愈加受人關注,以張沐謹慎的性子,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事,他這種時候是不會過來的。
張沐道:“嚴鴻知道我和倭寇的關係,他威脅我一定要輸給他,否則就拆穿我的身份。”
“什麼!?”陳釜等人都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