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內,一片嚴肅,唯一不嚴肅的就是簫夭景那吊兒郎當又不耐煩的樣子,他撚起煙往沙發上一坐,在校長室旁若無人地抽了起來,末了,還把煙包丟到自己親哥的辦公桌上,豪邁地打煙給他:
“抽嗎?”
“校長來找你談話,你給我打煙?”簫夭曄看著滑到自己麵前的煙,將它推到一邊,提醒自己弟弟,他的行為太過飆悍了.
“男人都是靠煙來溝通的,愛抽不抽,廢話剩了,主題.”他不耐煩地抬起頭,示意他兄弟交情不必多套.
“好,主題就是,乖乖聽季講師的話.完畢.”
“你要我乖乖聽那男人的話?”啐,這個笑話蠻好笑.
“對.”
“就是跟我說,那男人你在罩,我不能惹?”還敢跟他說對?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你搞什麼,跟媽串通好的嗎?隨便叫個外人來整我?”
“他不是外人啊.”簫夭曄坐在校長的大皮椅上,輕輕地轉動著,
“你忘記我有帶他回家見過媽麼?”
他想起來了,某年冬天臨近過年的某天,他家大哥帶回家一個漂亮精致的人,說是自己的大學同學,那人笑起來很溫和,謙和有禮,尊敬長輩,把他媽媽高興得頓時叩謝神明,以後祖上顯靈,簫家有後了,自己大哥也不多做介紹,隻是越抹越黑地給客人使勁夾菜,照顧得無微不至,他當時以為自己馬上要多出一個大嫂,卻不想媽媽削蘋果給客人吃的時候多了一句嘴:
雖然穿褲子也很美,但是她還是好想看看兒媳婦穿裙子的樣子.
話音剛落,那本溫柔謙和充滿內涵知性的未來大嫂突然僵了笑顏,黑了臉,站起身,以很暴力很馬賽克的方式抬腳踩扁了自家大哥後,揚長而去,害他從小就對表麵太過溫柔的女人有嚴重的心理陰影.
最變態的就是他大哥,明知道那姓季的是男人還把他帶回來見家長,現在竟然變本加厲把他招惹進學校.
“你現在是在跟我說,他是你的人,我不準跟他對著幹就對了?”
“淳卿來做特約講師,身價可不便宜,要不是他現在需要錢,大概在路上看見我,都懶得多瞅我一眼,我磨破嘴皮也沒辦法讓他答應在學校待下來,所以,我可不準你把他欺負跑了.”
“……你不是還對人家有非分之想吧?”
“沒有啊,很單純的老同學情誼而已.”
“你的眼神可以再沒誠意一點.”
簫夭景摘掉嘴裏的煙,撚熄在煙灰缸裏,站起身,事不關己地哼道:“你愛怎麼耍花樣是你的事,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媽哭起來,你別抓我去頂就行.”
“好啊,那你乖乖聽他話,我就不讓媽找你水漫金山.”
“……”
“對了,蘇家襖這個女人,你認識嗎?我們學校的?”
他警覺地皺了皺眉:
“你要幹嗎?”
“哦,隨便問問,淳卿說要賺錢給她家下聘禮,還要我在學校多照顧她,但是我想找人踩扁她.”
“……”
如果他現在回他一句,我的女人我在罩,你不準惹,會不會讓事情更加變態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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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裏,蘇家襖聽不進任何課業,因為她的周圍滿滿充斥著流口水的聲音,而全部的矛頭對準的就是那位新來講師,她那熟悉又陌生,讓她過著遠離熟男日子的罪魁禍首---季淳卿.
她還以為他會選擇乖乖待在家裏相妻教子,躲在深閨,羞澀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曉得他原來比自己想象的奔放,竟然搖身一變跳成操控自己分數的講師,舉手透足間還真透出股不怒而威的味道.
“那個就是叫校董二公子去門外罰站的新講師哦?”看起來弱不禁風,靦腆柔順,根本不像那麼帶種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