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嬌豔欲滴,俗氣到底的大紅玫瑰被當成貴客上賓般地請進了蘇家大門,蘇家襖不可置信地看著斜擺在桌上的玫瑰花束和擱在一邊噴滿香水的小卡片.
不可以喜悅,不可以露出傻笑,不可以一副沒收過男人花,一收到就心花怒放想把自己賤賣掉的蠢模樣.
“大姐大,你想笑就笑吧,你這樣憋著悶笑,我們大家看著都很難受呐.”
“咳!誰想笑了,簫夭景是誰哇,我根本不認識他,嗤,真是煩惱呐,大清早送來一把那麼大的玫瑰花,哼,以為我是可以被這種俗氣的東西收買的嘛?”
“……那你擦著花瓶準備幹什麼?砸暈那個小妖精嗎?”很難得的,季淳卿也不相信她,當著她兩個小妹的麵沒好氣的涼涼道.按照東女族規,他本該在外人麵前他護著自家女人的顏麵,天大的事關起門來才能給她好看,但此刻他覺得守規矩是件很困難的事.
“咳!男人有罪,但是花是無罪的,我一向都跟我小妹們說,對男人絕對不能放縱,男人就是要乖聽話才可以!”
“是嗎?你在家裏可不是這麼說的.”他靠在門邊,索性別開視線,懶得去聽她發表口是心非的感言,
“又乖又聽話的男人沒有男人氣度,還是娘娘腔不是麼?”
“瞎…瞎說,我跟你們說,我最最討厭像簫夭景那種自大變態無聊還不把女人當回事的沙豬男人了!我才不會因為他送我一把花就對他改觀,對他動心呢!他以為他是誰啊,隨隨便便就把女人玩弄於鼓掌間,以為我跟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一樣愛慕虛榮膚淺無聊嗎?”她心虛地看著天花板大聲嚷嚷道.
“呃…大姐大…剛剛你手機響,我不小心接起來了,好…好象是簫….簫夭景耶…”
“……”
蘇家襖接過電話,隻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嘲諷的哼哼聲,很顯然,他有清楚地聽到她對他嫌棄厭惡的二次評價,她以為接下來將是對麵暴躁男人的狂風躁雨,卻見他悶著聲哼完,心平氣和地說道:
“今天有空嗎?”
“唉?”
“問你有沒有空也要想半天?”
“呃…咳…你有什麼事?你要知道我可是很……”
“忙”字被簫夭景無情地阻截掉.
“十分鍾後下樓來.”
“幹嗎?”
“我要帶你去約會!”
“誰要跟你去約…”
“喀啦------嘟--------------
”
“喂!喂!喂喂喂,我沒有要答應跟你這種連女人話都不聽完的男人約會呀,你在那裏自作多情些什麼東西哇,喂!喂!喂!”
獨斷的掛斷聲絡繹不絕地傳來,蘇家襖豎起眉頭瞪起眼,保持了十秒怒目而視女性公敵的模樣,然後一百八十度旋身大轉,飛快奔進房間,甩上門,喀啦落鎖,一邊沒臉沒皮沒原則沒立場地梳妝打扮,一邊還要替自己的行為辯解:
“咳,我不是要去跟他約會哦,我隻是不能讓他把我看扁而已啦,你們不要想歪!”
五分鍾後,蘇家襖頂著一臉自以為很美很拽的濃妝跑出了房間,抿了抿紅透透的血唇,身上飄出的濃香讓季淳卿對她皺起眉頭敬而遠之,她卻毫無自覺地在鏡子麵前轉了圈,眨了眨畫著厚重眼影的眼睛,最後才把視線落到季淳卿身上.
他眉舒笑淺,氣定神閑,絲毫沒有被她口是心非打扮好去見野男人的行為所動搖.
“呃,你都不問我要去哪裏麼?”
要不要表現得這麼雲淡風輕,還一臉真誠為她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