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夭景爽快地走遠了,蘇家襖卻快慪死了,她一向以為男人就該如他,風度,氣度,氣場無一不占足,小事不計較,大事不慌張,可沒想到他那麼小氣又尖酸,拒絕她表白就算了,他竟然還抓個女人跑到她麵前來嘲笑她.她本就對鳳鐲的事一籌莫展,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個純貨,特意拉開安全距離,他卻恩將仇報.
看著麵前那交疊的身影,她一咬唇,心裏不平衡地正哼唧著,媽的,說她在欲擒故縱,那她就縱給他看,她一回頭,將她目前唯一可以靠近的男人---自家合法未婚夫拉到跟前,學著那個鬼女人投懷送抱的招數,一把靠在人家懷裏,輾轉撚摸,不同於一靠近簫夭景那身煙草味,季淳卿身上幹淨得隻剩下悠悠的香氣.
對自己被抓來墊背的地位完全不反抗的季淳卿看著自家難得主動求歡的妻君,霸道地拉住他的兩隻手圈上她的腰,他隻能僵直在原地,因為剛才被很不夠良家婦男教訓後,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
懷裏使勁勒住他的女人不滿了:
“你是有多純情啊,抱我呀!”
他不動,還矗立著,皺著眉,回想著什麼.
“你不是一副很聽話很乖巧的樣子嘛,我現在要你抱給他看,抱呀!”
“……”
“你倒是抱呀摟呀!幫我氣死他呀!”
“我在想…”
“這個時候你還猶豫什麼,你就給我使勁抱,抱斷了肋骨我自己負責!”
“……我是在想,這個時候是不是親你比較好?”
“……”
說罷,他精致柔軟的粉唇就要傾下來,原來不隻她記仇,他也很在意那“不知在什麼適當時候吻女人”的缺點.既然大家是報複二人組,在這齊心協力對抗外敵的時候,她也索性把心一橫,合作地合上了眼皮,打算縱容他在自己還無人造訪的嘴巴上胡作非為一番.
簫夭景並未走遠,他瞪著不遠處那兩個對他的提點迅速開竅,並且就在原地展開深刻研究實習的兩位好學生,那清俊的男生竟敢立刻依葫蘆畫瓢給他下的猛料,將昨天才跟他表白完的女人往懷裏一扳,低頭就啃,他忍住詛咒他們倆舌頭斷裂的衝動,努力地保持著僅有的男人風度,深濁地呼吸著.
“夭景,你在生什麼氣啊?人家的腰被你抓的好痛.”
“恩?我生氣?怎麼可能!我有很用力嗎?”他努力牽起嘴角回道.
他覺得他很平心靜氣,相當平靜,祥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完全沒有想揍人的欲望,他隻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灌下一大杯冰水,了以舒心.
“……”沒有嗎?他根本不是在摟人,而是在揪人好不好,現在還露一張威脅人的表情,他不是在生氣,根本是在怒火中燒吧…
而那背對著簫夭景,被人以為在享受沉醉纏綿深深軟軟的親吻的蘇家襖昂著頭,滴著汗,翻著白眼看著季淳卿那漂亮的唇,那片落在她額上後就沒再往下多移半步,清新寡欲的粉唇,沒好氣道:
“這就你所謂的親嘛?”真是好神聖,好清純,好想讓人把他一腳踢開的親吻啊,當她是聖母尼姑還是吃素的哇!
“妻君,我們已經越矩了,就算你很想要,成婚前,我也隻能親到這裏.”他的語氣很嚴肅堅定,相當有自己一套所謂的原則.討好歸討好,清白還是要保護的.
“你就繼續當繡花枕頭吧,不開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