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不過,她才懶得理她媽的那套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才不會服從老媽的安排呢,等存夠了錢,她絕對要徹底脫離這種祖祖輩輩變態的家庭環境.
別說她找不著肯嫁到她家來的男人,就算真有這種貨色,她也要逃跑,想想就冒冷汗,看了半輩子她爸的憋屈生活,她對娘娘腔的男人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沒魄力,沒氣度,沒男人味,不夠霸道,不夠邪魅,不夠壞痞的男人,那還是男人嗎?
想想簫夭景,那才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極品.什麼純良,守貞,清白?呸!現在的男人誰還有這些個玩意,靠這標準找男人,她不變老處女才怪呢!雖然她今天表白失敗了,但來日方長,隻要學好三從四德,她應該還是大有前途可為的.
蘇家襖揉了揉被家庭暴力過的屁股正要往客廳裏走.
“耶?你今天怎麼不跟我吵了?”被挑釁慣了的老媽看到自己女兒提前鳴金收兵,反而覺得特別不舒暢.
“吵什麼啦,難道跟你吵天上,就會掉個肯嫁到咱家的男人來?”她用很失戀的眼神白了一眼老媽,愁意萬千,百轉千回.
“已經掉了啊.”
“你是說我爸吧?這種產品有他一個就夠了啦!”她以為老媽在開玩笑,還抬腳一踢旁邊的廁所門,大嚷道,
“爸,你又在廁所裏憋屈啦?”
廁所裏沒有回音,但是緊鎖的門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倒是身後扛著雞毛撣子的老媽開了口.
“真的掉了啊!他叫那個…那個…叫…季純情!對!季純情啦!哎喲,你聽聽,這個名字多好,一聽就知道是好人家的男娃,哎喲,又純潔又善良身家又清白,長得又水嫩粉滑的,你這個討債鬼啦,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啦!”
“你在亂扯什麼啊?”她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她老媽這又是唱哪出,
“什麼季純情?我還亂放蕩呢,走開啦,沒功夫跟你開玩笑,洗澡睡覺啦!”
“什麼放蕩啦!人家叫純情,是純情啦!純潔的純,發情的情!”
“是哦,他純潔地發情?我優雅地睡覺啦!”
“是真的啦!這是你阿婆在族裏幫你定的親事啦,喏,你手上帶的銀鳳鐲就是信物啦!”老媽見她還不信,一把上來抬起她手上的證物,告訴她犯罪證據確鑿,“人家現在找上門來了,要你負責任呐!我可跟你說哦,咱們蘇家的女人個個敢做敢當,我可不準你始亂終棄,毀人清白,叫人家為難呐,聽到沒!”
是哦,她今天才撂狠話說自己在老家定了親,晚上就鑽出一個未婚夫,她阿婆躺在地下還不忘跟她玩心有靈犀嘛?
“懶得理你,你吹吧,咱們十幾年沒回族裏,親戚都不認識了,還定親哩,這破鐲子要不是怎麼也扯不下來,你以為我還稀罕帶著它?土的不行,完全阻礙我釋放現代女性的魅力嘛!現在這個時代不會有男人願意嫁到女人家來的啦!你死心啦!”她收回自己的鐲子完全不以為意,沿路抬手解開牛仔褲扣子,踢開客廳的大門,打著哈欠將褲子一扯,豪邁地甩開,穿著小內褲遊竄到客廳的冰箱邊,哼著小曲,打開牛奶咕嚕嚕地灌了起來.
灌到一半,突然背後有人貼心地遞出那件被她踩在地板上的牛仔褲.
她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將它推了開來:
“媽,你什麼時候這麼磨嘰了,我在家都穿內褲跑的呀!”
“我還不太習慣姑娘不穿褲子,所以……”
“噗!”陌生淡柔的男音讓她嘴巴造出一道牛奶噴泉,她猛得回過頭去,隻見到一張過分熟悉的臉此刻正紅潤可人得泛著燒意,那雙怯怯透亮的黑眸帶著朦朦地的羞意不知所措地看著別處,隻抬手將她脫下的褲子遞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