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麼來了?女帝一怔:“讓她們進來。”
整個內殿都沉浸在一股緊張壓抑的氛圍中,容婉秋和沈月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挺直著身子,站在那裏的倔強少年。
容婉秋和沈月向女帝行了禮,而容婉秋向母皇行過禮後,站到了容少卿身邊。
“愛卿,你怎麼來了?”女帝自動頻閉掉容婉秋,問向沈月。
這麼多年來,母皇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對於母皇的忽視,容婉秋早就習慣了。感受到皇弟投來的關切視線,容婉秋側頭對皇弟回應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也許是昨晚深夜下了雨,連帶著空氣都有種潮濕的感覺。
沈月低下頭:“稟陛下,微臣恰好碰見了五殿下,就跟著五殿下來了。”
“行吧,來就來吧。朕正在頭疼六皇子投毒一事,丞相正好可以來為朕分憂分憂。”
“是,陛下。”
女帝喚來身邊的女官,讓女官為沈月講解了事情原委。待女官講解完後,女帝歎氣道:“關於這件事,愛卿如何看?”
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大人是女帝跟前的紅人,基本上丞相大人說出的話就可以左右事情的發展。因此,宮裏的宮女及侍從齊齊朝沈月看去,而幾個當事人除了容少卿外,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微臣以為……”
沈月剛一開口,燕妃便緊張的吞了口水,跪在地上的冉丹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燕妃和曲將軍是親屬關係,而丞相又和曲將軍是政敵,丞相大人會因此為難燕妃嗎?
在場唯一高興的便是冬靈了,冬靈低頭,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一切都按照四殿下的計劃進行著。
冉丹想的沒錯,丞相果然不是幫燕妃說話的。
“微臣以為,光憑宮女的話,不足以將皇子定罪。”沈月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朝冉丹走去。
她麵容可怖,一身紅衣,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擊要害:“燕妃身邊的侍從隻說燕妃生了病,並沒有說燕妃生的是什麼病。那麼,六皇子好端端的怎會在辛夷花上灑毒呢?退一步來說,就算六皇子知道燕妃受了風寒,醫治風寒的藥那麼多,他又是怎麼知道燕妃恰恰需要辛夷花來治風寒呢?畢竟,六皇子又不是大夫。”
一番話將冉丹逼得麵色慘白,但如今冉丹早已騎虎難下,她隻有躲開丞相咄咄逼人的目光,狡辯道:“也許……也許是有人向殿下通風報信的。”
“那六皇子宮可是有進什麼人?”沈月挑眉,頓悟:“對了。女官奉陛下之命去拿辛夷花,難道女官是和六皇子串通好的?”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穿著大紅官袍的女人誇張的捂了唇,說出了令所有人都覺得滑稽的想法:“難道是女官趁機告訴六皇子燕妃需要辛夷花,再讓六皇子提前將灑了毒的辛夷花準備好?所以女帝讓人將辛夷花找出來的時候,那些辛夷花已經是有毒的了?”
在女官憤憤的神情中,沈月放下手,看向當時的女官,咧開嘴笑了,那是一個唇紅齒白:“原來你和六皇子同流合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