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睨了侯黎一眼，冷哼：“既然丞相對那名女子的身世如此了解，想必是認識那名女子了？”當初她可是自己說不認識水月的，難道沈月要自己打臉？
侯黎神色從容：“以前確實不認識，但前兩日卻認識了。說起來還該感謝四殿下，四殿下要去查水月姑娘的身份，臣也去查了查，這一查，便查出水月姑娘是誰了。”
這句話，落在誰的耳朵裏，都覺得容煙無能，丞相查出來了，容煙卻沒查出來？饒是女帝看容煙的神色都有些微微變色。
察覺到母皇投來的目光，容煙僵著一張臉，袖子裏的拳頭漸漸握緊。
女帝轉而看向侯黎：“哦？那愛卿便讓水月姑娘上來吧。”
陽光像是碎金一樣從殿外灑了進來，收到女官的通傳，沈月整了整裙子，抬步進了殿中。
隻見進殿的女子著一襲白裙，一頭烏黑的墨發不紮不束的披著，她戴著麵紗，麵紗下隱隱約約可見她傾城絕色的容顏，她眸若點漆，身姿清麗，連身後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背景。
女帝和容煙皆是揚了眉頭，這個女人，絕非池中之物。
“草民水月，參見女帝，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擔心被認出來，沈月刻意壓低了聲音，讓顯得有些沙啞。
“起身吧。”女帝抬手，待放下手後，她親自問：“水月姑娘，你前幾日可是有往各大商行存入九千萬兩黃金？”
沈月確認不諱：“正是。”
容煙哼了鼻子：“不知水月姑娘哪來那麼多銀子？而你的戶籍又在哪？”
“回大人，小人是個孤兒，沒有戶籍。至於那些銀子，是小人靠給大富人家打些零工，慢慢做些小買賣發家致富的。”
什麼生意會賺到九千萬兩黃金？蒙人的吧？容煙走到水月身前上下打量：“那你倒是說說，如今你做的什麼買賣，才能賺夠這九千萬兩黃金？”
容煙問的咄咄逼人，沈月卻回答的從容淡定，她先是向女帝行了一禮，而後道：“回陛下，小人不才，京城裏的聚鳳樓與聚寶閣都是在下所開。”
什麼！聚鳳樓！聚寶閣！
容煙常去聚鳳樓與聚寶閣又怎會不知那是什麼地方，聚鳳樓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酒樓，光是一盤菜的價格就是別家酒樓的幾十倍。而聚寶閣是集齊所有珍寶的地方，裏麵隻賣珍寶不賣俗物，進去隨便買一個，就是幾萬兩銀子。
如果聚鳳樓和聚寶閣真是水月所開，那九千萬兩黃金還真不算什麼，因為聚鳳樓和聚寶樓可是日鬥千萬兩啊。
容煙刹那間容色盡褪，但下一秒她又反應過來。
容煙拂了袖子，眼神犀利如刀的看向沈月：“不可能，你說聚鳳樓和聚寶閣是你開的，就一定是你開的嗎？水月姑娘，你沒有戶籍，連開店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