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淡淡一笑:“那得看本相夫君的意思了,如果沒猜錯,夫君正在書院裏授課呢,若是他不願意,本相也不能強求。”
容煙聽到這裏便叫來一個宮女,對沈月說道:“這好辦,本皇女派人讓他來,就算他不給丞相大人麵子,本皇女的麵子他不可能不給吧?”她的話語裏帶上了不容拒絕的架勢。
說著,容煙便對那宮女說道:“你去惠民書院把季鬆哲季公子請過來,就說本殿下邀請他前來遊湖。告訴他,他家妻主也在。”
“諾。”宮女得令,彎身行禮,退下找季鬆哲去了。
容煙微笑,沈月揚眉,四目相視。
空氣裏似乎蔓延出一股火藥味,在容煙懷裏的季安昊有些激動和緊張,他最樂意看見四皇女和丞相起爭執,如果丞相能被四皇女壓製住那就更好了,畢竟讓丞相吃噶就是讓哥哥吃噶啊。
在他心裏,他早就討厭透了那個看起來高高在上哥哥,明明都是母親的兒子,憑什麼他就比他尊貴?既如此,他便要將他踩到腳底下去。
僅管空氣裏劍拔弩張,可沈月心裏卻沒有絲毫擔憂,這容煙未免太自信了些,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聽她的,起碼季鬆哲會是個例外,在季鬆哲心裏,很少有事會比他教書重要。
果然,陽光漫漫,沈月和她們去宮殿裏吃了些點心,便聽那宮女回來彙報:“殿下,季公子說他正在授課,走不開,請殿下另尋他人遊湖。”
果然不出她所料,沈月彎了唇角,她站起身來,對容煙彎身做輯:“四殿下,既然如此,下官就先回府了。”
季安昊不甘的攪了手帕,而容煙心裏雖生氣,表麵上卻笑得雲淡風輕:“真是可惜了,那丞相大人,我們改日再約。”
沈月點點頭,起身退下了。
季安昊倚在容煙胸口,聲音柔柔的,說出來的話卻是陰陽怪氣的:“殿下,您瞧瞧您瞧瞧,不僅這丞相大人老給您添堵,就連哥哥都不給您麵子呢。”
容煙本就因此心情不好,季安昊的話無疑是在她心裏又添了一把火,她煩躁的將手錘在小桌上,“啪”的一聲響,桌子顫了顫。
容煙滿眼陰鶩的盯著沈月離去的背影,深邃的眸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季安昊倒是被一臉凝色的容煙嚇了一跳,他在容煙懷裏縮了縮,不敢再說話了。
從皇宮裏出來,沈月便回了相府,她發現花弄羽已經去授課了。如此,她就讓月可提前把今天的藥熬了,自己喝了藥,又看了看書,用過晚膳後就早早上床休息了。
更深露重,月光在夜空裏散發著微薄的光,紅衣少年抱著琴踏著月光而來,他推開門,將琴放在桌上,梳洗幹淨以後悄悄上了床。
睡夢裏,沈月隻覺得自己的懷裏像是拱著一隻小寵物似的,可舒服了,她的唇瓣漸漸浮起一抹清淺笑意,睡的更沉了。
天亮了,清晨的陽光輕柔的灑向大地,婢女們在門外敲了敲房門:“大人,奴進來了。”
得不到大人的回應,婢女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待看見床上的兩人後,那婢女臉一紅,端著洗漱用品又下去了,下去的時候還喚上了其它躡手躡腳進來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