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膳時間,丫鬟仆人們魚貫而入,為丞相大人梳洗。
沈月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前濃妝豔抹的自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丞相是有病吧?吃個飯還得把自己畫的跟東施似的,完全看不清自己的本來麵目了,臉白的跟鬼似的,嘴巴紅的跟香腸似的,這審美,也是無敵了。
再瞧瞧這脖子上的金鏈子,一帶就是六條。手腕上各式各樣的名貴手鐲帶了七八個,連黃金的頭飾都多的讓自己覺得頭好重,整個就一暴發戶。沈月哪裏知道前身這樣打扮就是為了凸顯自己有錢自己豪。
為了不暴露自己,沈月也隻好由著下人這麼打扮了。
來到廳堂,下人們已經布好晚膳了,名貴的大理石桌上,擺放著幾十疊美味佳肴,沈月很快注意到石桌上有三幅銀碗玉筷,她坐下,心下卻了然,對了,她還有兩個夫君呢,另外兩個碗是給她的兩個夫君準備的吧。
“妻主大人,您身子好些了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聲音磁性、邪魅,像是重力的吸引,讓人忍不住迷醉,忍不住想要靠近。
沈月抬起頭,便看見了這聲音的主人。
他身姿欣長,穿著緋紅色的袍子,外罩透明的薄紗。在他行走間,袍子上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竟像真是在搖曳起來,煞是好看。而這好看的牡丹,竟不及男子麵容的千分之一。
這是一個多妖魅的男子啊,攝人心魄的美人臉上五官分明,異常邪美!在他的額間還貼著一個火樣朱砂,好看極了,而他身上的牡丹衣裳已成為他的點綴,他的陪襯!
彼時,他正朝她走來,一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裏,正蕩漾著迷人的笑意。
而沈月卻覺得……很危險!
她微微一笑:“好多了,羽兒有心了。”在記憶裏前身對這花弄羽極是寵愛,也一直直呼花弄羽的小名,既然是做戲就做全套好了。
花弄羽在她身旁坐下,一邊為她布菜,一邊朝他對麵空蕩蕩的座位看了一眼,眯了眯眼,心下極其鄙視,季鬆哲今天又沒來,害的他每次都要來伺候這個煩人的女人,憑什麼他這個側夫比季鬆哲那個正夫見她的時候還多。
花弄羽揚眉,故意問道:“妻主大人,他去哪了?”
她怎麼知道那個正夫去哪了啊?沒辦法,她隻能模棱兩可的回答:“鬆哲有事情要忙啊。”
還好,這個回答並沒有讓花弄羽起疑。
這個草包,連他都知道季鬆哲那個書呆子在哪,她作為妻主的竟然不知道,花弄羽心下鄙夷,卻是笑著為妻主夾上一塊排骨,在夾排骨間,他故意將衣袖往後拉了拉,手腕間戴著的那隻醬紅琉璃手鐲便露了出來。
男子的眼裏閃過一絲算計:“妻主大人,您看我這隻鐲子好看嗎?”
沈月啃著骨頭抬眼一看,花弄羽的手腕潔白如玉本就好看,戴上這隻醬紅色的琉璃手鐲簡直是配的不能再配了。
她點點頭,實話實說:“嗯,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