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薇蹲在他腳邊,聽他說:“好的,我知道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掛了電話,他指了指泳池。
白小薇隻好苦哈哈的下去,繼續小青蛙撲騰。
欒炎抓著她的雙手向後退著為她指引,她漸漸也能浮起來了,跟著他的節奏往前遊。
欒炎說:“你蕭姐的戲被總局擱淺了,上星時間不確定。”
說完居然鬆開了手。
白小薇在水裏是絕對地全神貫注,就知道他要使壞,忙撲騰上前揪住了大神的泳褲。
泳池裏的男人都穿寬大的沙灘褲,小薇這樣一揪,差點把大神的褲子揪下來。
欒炎突然笑起來,有些求她:“好了好了,快鬆開,你家大大要出醜了。”
白小薇哪裏肯鬆手,鬆手她就會沉下去。
欒炎隻好一手攥住她,一手去調整褲頭。
在水裏,小薇問:“現在怎麼辦?”
欒炎說:“把你扔在這裏,我一個人去吃好吃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
“等。”欒炎說。
這種事,除了等沒有其他辦法,該溝通的已經溝通過了,誰知突然爆出個問題,正好蕭一郎的這本書微微有些沾邊,這就被壓了下來,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解禁。
隻能說,運氣不好。
小薇見她家大大不開心,決定要搞笑一回,她說:“你放開我的手,我遊給你看。”
欒炎挑著眉放開手,隻見他家小助理短手短腳在水麵撲騰兩次,濺起水花,然後忽地沉了下去。
還是隻能來得及看到她的花苞頭。
欒炎笑起來,迅速把人拉起來。
小薇見他笑了,才抱怨:“一點也不好玩,我餓了!”
在三亞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欒炎來過這裏幾次,把白小薇帶去海鮮一條街吃飯,白小薇唯獨喜歡紅彤彤的蝦,白灼油爆碳烤,怎麼都吃不膩。
欒炎雖然戴著鴨舌帽穿著最普通的沙灘大短褲,卻還是很惹眼,而且大家的目光看向白小薇時都挺不友善的,似乎在說:這麼一個大帥哥怎麼被這個小不點追到手了啊!
白小薇頓覺占了她家大神便宜,想要拉開點距離卻被他牽住手。
男人頭也不回叮囑:“又想走丟嗎?”
小薇老實了,要了三斤蝦。
欒炎又說:“又想吃壞肚子嗎?”
可小薇吃得很香,差點把手指頭都吃進去,還特別殷勤地給他也剝了一大碗的蝦肉,他也隨她去了,心想不會這麼倒黴吃個海鮮都能出事。
可就還真出事了,這次不是腸胃炎,是過敏。
大半夜的欒炎睡不著給小助理打電話說:“你來我房間鬥地主吧。”
電話那端小薇支支吾吾:“好困,要睡。”
她哪裏有這樣不聽話的時候,欒炎頓時就察覺了不對勁。他放下電話去敲門,見白小薇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探出一個小腦袋。
“餓了,有沒有吃的。”欒炎說著,便推開門。
白小薇來不及躲,被整個拆掉了大浴巾,露出一張紅彤彤的臉,手臂上都是小紅點。
欒炎氣笑了:“你真行!”
白小薇非常抱歉地撓著臉。
他說:“等著!”
大概是常有這樣貪嘴過敏的遊客,酒店前台聽欒炎一說,就拿出了藥膏,並且表示經過很多人的反饋,藥效很好。
欒炎在房間裏為小薇抹藥,白小薇掙紮著要自己來,可她整片後背都是紅疙瘩,必須要別人幫著上藥。
她不肯脫衣服,鬧著要找女性服務員。
欒炎嘖了聲,“少廢話!”
一條長腿壓住了鬧騰的小薇,一手把衣擺往上撩,白小薇趴在床上動彈不得,本就過敏的一張臉更是爆紅。
欒炎一邊上藥一邊凶她:“白小薇你是不是來克我的怎麼每次帶你出來最後都得我來照顧你?你給我發工資發獎金了嗎”
小薇弱弱哼唧,沒看見背後男人其實彎著嘴角在笑。
他其實覺得這樣的她挺可愛。
指腹將藥膏抹在後背,這是一種與自己硬邦邦肌肉完全不同的觸感。
白小薇原本灼熱瘙癢的感覺漸漸減退,慢慢湧上一股清涼,她很害羞,不敢坐起來,隻能揉著眼睛裝困,可能是在大神身邊呆久了,演技也變得不錯。
欒炎也不好打擾鬆開了壓著她的長腿,小薇瞬間滾進被窩裏,拉下背後的衣服。
這才出來送他,又裝作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欒炎在門口停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叮囑:“別去撓,小心留疤。”
說完話卻還不走,反而靠近了去看她。
小薇沒戴眼鏡,眼眸裏閃著水光,又打了個哈欠,水光聚成水珠從眼尾淌下來,欒炎看得真切,忽然想做點什麼。
“晚安。”小薇懵懵懂懂沒察覺她與他的距離其實已經太近。
欒炎拉直了腰,“晚安。”
海南的假期不算長,正月裏欒炎飛回來,有一個警匪片趕著上暑期檔,還沒過完年十五演員們都進組了。
這次受到邀請時本想選亦正亦邪的臥底角色,可導演說他的臉在鏡頭前非常正派,演那個一生正義最後慘死的警察十分合適。
欒炎電影演的不多,主要是因為電影界大咖太多,且都是有分量的前輩,他插不進去腳,也不願做男配。但這次接到的劇本好主創好導演也好,裏麵任何一個角色都能出彩,他演個男配不丟人,反而很有希望以此敲開另一扇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