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被各種各樣的男生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追過。如何拒絕別人,對陸琅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陸琅低估了席奕的厚臉皮程度。
第二天,席奕開著他剛剛買的蘭博基尼來了學校。
他衝著陸琅挑了挑眉,聲音醇厚動聽:“這次不是破車了,願意上嗎?”
陸琅道:“你很有錢對嗎?”
席奕笑了:“勉強算是。”
陸琅漆黑的眸子盯著他:“很抱歉,我最討厭自以為是的有錢大叔。”
第三天,席奕騎著自行車來了。
陸琅坐在了席奕的自行車後座上,雙手抓著席奕的衣服。
席奕很聰明,也很會說情話,他道:“陸琅,我會載你到天荒地老。”
陸琅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席奕道:“我叫席奕。宴席的席,奕世載德的奕。”
陸琅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道:“在醇湖邊停下來。”
席奕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陸琅很固執:“我說讓你停,你就停。”
席奕在醇湖邊停了下來。
陸琅道:“你如果敢為我跳湖,我就和你在一起了。”
席奕不敢相信:“陸琅,你腦子有病嗎?”
陸琅道:“你如果不跳,這個學校有幾百個男生願意為我跳。”
陸琅的臉素白,不施粉黛,幹幹淨淨,美得讓人眩暈。
席奕看了看陸琅那張讓人難以割舍的臉,一咬牙跳到了湖裏。
陸琅笑了笑,轉身就要走。
她用這種手段戲耍了不少男生。
席奕“喂”了一聲:“陸琅!”
陸琅回頭。
席奕手裏舉著一朵潔白的蓮花,大聲對陸琅道:“給你的花。”
陸琅的步子停了下來,她盯了席奕很長一段時間,道:“你上來吧,我們在一起。”
陸琅和席奕在一起了。
陸琅並沒有愛上席奕。在她的眼裏,席奕長相英俊,比她見過的男人都有男人味兒。但席奕長得合她的眼睛,不代表陸琅愛他。陸琅隻是喜歡他。
該怎麼說呢,席奕給了陸琅一種安全感。
陸琅年少失去雙親,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種安全感。
但席奕往往一個月不出現,他還在忙於黑道的奪權之爭。
漫長的午後,陸琅依靠在祖父的膝蓋上,輕聲道:“祖父,我要是有了喜歡的人,他不來見我,我能怎麼辦?”
祖父摸了摸她的長發,道:“如果是你祖母年輕時,她會去追,不管天涯海角,都要追到手,綁在身邊。”
去追?
綁在身邊?
陸琅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席奕,但卻知道,她是想把席奕綁在身邊的。
夜晚,陸琅給席奕打了一個電話:“我想你了。”
她的聲音,帶著少女獨有的感覺。
席奕心頭一漾:“真的想?”
陸琅道:“真的想。”
席奕還在美國,他道:“你睡一覺,第二天,就能見到我了。”
陸琅一夜未眠,淩晨,她換上白裙子,穿過披著露水的玫瑰花園,溜出了家門。
席奕身高腿長,立在門外,是那麼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