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認識我?”

老前輩大笑起來,笑罷才道:“你看我是誰呢?”

一邊的完美無瑕的水晶突然移到了一邊,一個著一身素裝,年過花甲卻精神矍鑠的老婦人走了出來。

軒蝶望了她半天,覺得她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怎麼?不認識我了?”那老夫人望著軒蝶,故作一臉驚訝道。

飛逸上下打量著她道:“你不是那個蘇州城內說書的那個秦婆婆嗎?”

“蘇州城說書的?你怎麼知道?”軒蝶疑惑的望著飛逸。

“無意路過聽過一次。”

“哦。”軒蝶點點頭,她不喜歡聽說書,自然根本不認識。

“還是這個年輕人眼力好,不過不單單是說書的哦,是吧小蝶?”

軒蝶歪著腦袋望著她,突然靈光一閃叫道:“你是師父。”

“嗬嗬,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我老婆子老得你記不得了呢。”

軒蝶上前拉住她的手高興的問道:“師父,你怎麼在這裏的?對了,我來介紹下,這位就是小時候教過我的那個師父,師父這個是林飛逸。”

秦老婆子上下打量了飛逸一番道:“嗯,不錯,是個翩翩陽剛的俊俏小子,小蝶還算有眼光。”

“師父。”軒蝶一聽臉一下子紅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想必你們也累了,吃點吧。”秦老婆子邊說邊走到那張石桌前。

“可是,師父你怎麼會在蘇州說書,又怎麼會在這裏,你到底是誰?”軒蝶上前坐在她的對麵望著她道。

秦老婆子含笑望著她,再望著飛逸,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叫飛逸也坐下,之後才道:“小蝶,你也長大了,想必現在你的心裏的疑惑也更多了,不過呢,現在也是為師該為你解疑的時候了,剛剛他說的沒錯,我就是蝶月宮的看墓人。”

“啊?師父你果然跟蝶月宮有關係。”

“不然呢?你以為誰都能夠得到九天劍譜的嗎?”

“那為什麼你能夠從十幾年的爭鬥中幸免,我又是誰?為什麼你要教我那些?我的娘親是什麼人?”軒蝶一下子問出了心間的疑惑。

秦老婆子深深望了飛逸一眼,軒蝶知道她的在意,於是道:“師父放心,飛逸沒有關係的。”

她歎了口氣於是道:“我之所以幸免是因為我是守墓人,終年不得離開這裏。而你,如你所想,你是蝶月宮宮主唯一的孩子,你的娘親,她其實是你的奶娘,蝶月宮的規矩,孩子出世之後要在這個屋子裏待到滿月,出於這個原因整個蝶月宮隻有我們三個幸免了。”說道這裏她不再言語,老淚潸然而下。

“我是這裏的守墓人,這裏不但有蝶月宮前幾任宮主的遺骸,還有最為重要的東西,蝶月宮毀了之後,你奶娘就帶著你投奔了白振山,借著白家將你帶大,而我則在幾年之後帶著劍譜教你練劍,這是每一任宮主都必須會的劍法,之後我在蘇州隱住了下來,成了一個說書人,其目的就是看護你,幾個月前蘇州有關九天劍譜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我跟你娘商量,最後用假的放在小攤上出售的辦法,平息了。”

“原來是師父在為我善後,但是為什麼你們知道是我,我就是傾蝶,為什麼不阻止我,也不怪我呢?”

“因為這一點你跟宮主太像了,宮主也是這樣來去無蹤,輕紗拂麵。”

軒蝶也說不出話來,站起身背對著她們,心被人狠狠的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