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小桃離開,我自己走進了蘇府的大門。
活著本就不易,隻是能活著卻尋死卻是最可恥的行為。我我已經右恥了一次,此世我擁有前生的記憶,如今因能力弱小不得不任人欺淩,但是隻要待些時日,我我定能組織一批屬於我自己的勢力,皇權?男權主義?在這個世界上都是能者製定規矩,而弱者忍受種種不公,遵守規矩。如果此生我還是活得不盡人盡,那真是白有了兩世記憶。蘇府,將會是我人生的起點!
種種心思無處可說,也不能與人訴說。我習慣性的自己和自己說話。因為那個地方是最安全的。也是自己自我激勵的一種方式。
謝文看著這個大約一歲的小丫頭一聲不吭地往自己家走,與自己這個當家老人卻是一句話也不說,當真覺得心裏太不是滋味,隻是自己能和一個這麼小點的小孩去計較麼?
哈哈,那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蘇府的生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及不上京城首富,卻是遠近聞名的誠信商家。
望著那小孩小小的背影孤單的走在前方,好像自己看到了自己那苦命的女兒在楊府中的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這小孩來自楊府,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外孫女。可是可能嗎?自己的外孫女雖然楊府不待見,可是無論如何她必盡姓楊。若非是死了,她是楊府千金,定然不能出了楊府這大門。不!像楊府這樣的人家,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個商人見一麵啊!
這也許就是自作自受吧!當初為何要攀上那楊府的富貴?
謝文越想越心酸,加緊步伐來到了我身側。
“孩子,你這是……。”謝老文對上我的一雙眼睛,卻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爺爺,我能否單獨和你說說話?”我直視謝文的那對深覺和雙眼,吐字清晰,不溫不火。
這,這態度還真是像啊!自已的那個六歲的外孫謝容,那個讓自己都不得不配服的親孫子,天資聰穎,自已活了這麼多年,若論天資謝容若論第二,當今天下隻怕是無人論第一。當今楊少將軍確實天縱英才,自己當年也確實深感配服,隻是自從有了那孫兒後,方才知何為人上人啊!蘇府的將來可能隻能指望他了。
隻不過這女娃子也才一歲大,卻讓自己感覺和那孫兒有如此之像。莫非這代的人真的比自己這代的人變聰明呢?
“老爺爺。好不好?”見謝文仍然不回話,繼續陷入沉思中,我無可奈何,隻能再次提醒。
“噢,好!”謝文回過神來,提高聲音“都下去吧,不必跟著了,我帶著這孩子走走!”待吩付下去後,謝文深感自己居然能如此對周邊事情不聞不顧。當真是老了啊。隻是他卻沒想到自己那是對一個一歲的小孩不設防啊。謝文這一生卻是非常精明的。
“小娃娃,你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謝文覺得我定然有事要說。雖然對方還是個小女娃娃。
“老爺爺縱橫商場多年,看盡事間種種,卻為何要仍然和世人一樣的糊塗?”
“你……你說什麼?”
“老爺爺相信天上會掉下錢下來嗎?老爺爺會天天盯著上天掉錢下來嗎?”
“你……你什麼意思?”
“老爺爺,我叫我,來自昔日四大輔臣之一的楊府。我的親爺爺就是當今的楊元帥,而我的親父親就是當今自幼隨父出征,如今的素有楊少將軍之種的楊子浩。”
“你……。你果真是楊府千金?”
“老爺爺,是,我是楊府千金,是楊府的第八個小姐,我的娘親名叫蘇小婉。出身商戶,無人撐腰,故麵在一年前生下我時,失寵於將軍府……。從此……。”這些話自己早已明了,隻是今日自我嘴中說出,又是當著自己親外公的麵,我的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下。不待我繼續往下說,謝文早已將我擁入自己懷中,緊緊抱住,這——就是自己那朝思暮想,原以為此生無緣相見的外孫女啊!
“孩子,你是如何逃出了楊府的啊!這中間可曾遭遇了什麼罪?如今來了外公這裏,外公一定不會讓你受欺負!”
還好!還好這個外公真的如此疼自己,不,因該是說真心的疼愛娘親,不然……。我就算有兩世的記憶肯怕也很難真的長大成人,更別提要守護自己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