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年紀,沒有生活上的壓力,除了求姻緣還能求什麼?
“師傅能否猜猜我想求的是什麼姻緣?”
僧人放下手裏的掃帚,仔細端詳了她的長相和眼睛,最後落在玉鐲上,雙手合十說:“施主是否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所求的姻緣不過是為了印證記憶裏的東西。”
葉笙僵住,她的眼底不由自主帶上一絲淩厲。
僧人仿若沒有發現她的敵意和震驚,和善地一笑說:“其實記憶並不都是正確,一切皆應順應本心,時機到了,姻緣自會來臨,是你的東西別人搶不走。”
“您這是什麼意思?”葉笙不由自主向前走了兩步。
僧人沒有再回答,而是拿起掃帚搖了搖頭朝著後院走去,葉笙急忙追上,但是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僧人已經沒有了蹤跡。
仿若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
葉笙追得急,差點一頭撞進男人的懷裏。
男人一手撐在門上穩住身體,線條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小姐,這裏是僧人的住所,沒有方丈的允許,不能隨意入內。”
葉笙朝著他身後看了看,仍舊沒有發現那個僧人的身影。
她看向麵前的男人,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雖然也是穿著一身黑,但是這一身黑色愣是被他穿出溫柔,讓人如沐春風。
他的眉眼間仿佛都彌漫著散不開的溫柔。
葉笙一眼就認出他。
那個在古玩店把碧玉髓讓給她的男人。
好像叫……嚴岑。
“是你,你有沒有看見剛剛過去一個掃地僧人?”
“這裏隻有我一個人,這位小姐你認識我?”嚴岑說。
葉笙仔細打量他臉上的表情,愣是沒發現一點破綻。
如果不是嚴岑在說謊,那就是她大白天見鬼了。
葉笙更偏向於前一種可能。
不過看嚴岑這個樣子,就知道不管她怎麼逼問,他都不會說實話,索性她也就不再追究。
葉笙說:“半個月,在古玩街,嚴先生讓給了我一條項鏈,嚴先生還記得嗎?”
“是你……”嚴岑驚訝地說:“半個月沒見,葉小姐變了許多。”
“嚴先生知道怎麼出去嗎?我好像迷路了。”
“正好我也要出去,葉小姐,一起吧。”
葉笙跟在他的身後。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好聞的檀香味,仿佛在那一瞬間,整個人的心都沉靜下來。
葉笙說:“嚴先生,上次在古玩店沒來得及說一聲謝謝,我葉笙說話算話,他日嚴先生有事相求,我必相幫。”
“就這麼說定了。”嚴岑溫柔地說。
他並沒有因為葉笙的身份而起輕視之心。
很快就到了大殿外,葉笙轉過身對嚴岑說:“嚴先生,謝謝你,我還有急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小笙。”
葉笙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轉過身就看見陸振宇站在她的不遠處。
“振宇。”她三步做兩步小跑到他的身邊,“你跑到哪裏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嚴岑茶色的眸子裏情緒翻湧,最終歸於平靜,他說:“原來葉小姐和陸先生認識。”
葉笙看了一眼嚴岑,又看了陸振宇一眼,這兩人的磁場有點不對。
“你們……認識?”
嚴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一眼手表說:“陸家大少的名聲何人不曉,原來葉小姐要找的人是陸先生,既然已經找到了,那嚴某就不打攪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