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並不是陳斯年,而是一個長相陰柔邪魅的男子。
他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整個上半身都包著繃帶。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過來溜達一圈,秦雯心底大約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你就是秦小姐?”李朝宗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著她。
“正是。”秦雯頓了頓,又道:“想必公子就是晉國的七王爺吧。”
她嫁過來之前秦夫人便從張太師那裏打聽到了晉國的七王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太子府,讓她注意一些,能不搭理他就不要搭理他,免得被這位喜怒無常的公子爺惦記上,惹了一堆閑話不說,以後的日子也不得安寧。
秦雯不喜歡麻煩,所以之前就決定了隻要是李朝宗不主動過來找她的麻煩,她就把他當成一位太子府普通的客人,尊敬著,疏遠著。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
秦雯皺皺眉頭。
李朝宗三更半夜的闖入她的房間,雖然他們是第一次見麵,看李朝宗的神色也不是想把她怎麼樣,但若是被下人們看到了,添油加醋的宣揚出去可就不好了。
“七王爺有什麼事嗎?”
李朝宗四下看看,圍著屋子繞了兩圈,低聲嘀咕:“唔…多了個女人也沒什麼改變嘛…”
除了掛了些紅綢子,衣架上多了幾件女人的衣服,也沒什麼變化嘛。
“。…。”所以他過來是來看看陳斯年的屋子有什麼變化?
秦雯覺得他沒那麼無聊,頂著一身的傷過來閑逛。
果然,李朝宗接著開口道:“雖然你嫁給了他,但也要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日後讓本王發現你對他有什麼逾越之舉…”李朝宗死死的盯著秦雯的眼睛,仿佛想把她的身體看穿個洞,他一頓一頓惡狠狠的說道:“本王,絕不輕饒!”
“七王爺若是沒有別的事便請回吧,深更半夜的,別人看到了徒增麻煩。”秦雯嘴上應下,心裏卻好奇起來,難不成陳斯年真的如外界傳言一般,是個斷袖?
這李朝宗…莫不是楚清秋走後她找的新的相好?
秦雯搖搖頭,平民百姓遠離朝堂,並不了解真實情況,這些都是道聽途說,她可不能隨波逐流,聽信那些傳言。
李朝宗冷哼一聲,嘀咕了一句“本王還不願意待在你這呢!”便轉身離開。
李朝宗走後沒多久陳斯年便踏著月光回來了。
她今晚確實是有政務要處理,所以給李朝宗包紮好傷口之後便去處理了那些沒完成的公務,直到現在才回來。
進門後陳斯年發現秦雯這麼晚了竟然還沒有入睡。
“怎麼還沒睡?床躺著不習慣?”陳斯年褪下外袍,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沒,之前看了一會兒書,困意過了,便睡不著了。”
“等我到很晚?”這都累了一天了,再想看也不急在這一時。陳斯年猜到了她看書的緣由,不由得感到愧疚,“是我不好,沒掌控好時間,下次我再回來晚了便不要等著了。”
“好。”秦雯把床上的被褥鋪整好,等著她上來休息。
或許是身邊多了個人,暖和了不少,秦雯這次躺下後沒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陳斯年一直沒睡,直到耳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才鬆了一口氣。
即便是她外表裝的再像男人,體型是騙不了人的。
女人的骨架子天生就要比男人的小,所以平時她的衣服上都會有一些小的支架,稍稍把衣服撐起來,現在隻穿了裏衣,她很害怕睡在一旁的秦雯產生懷疑,所以一直等到她入睡了才放鬆身體,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