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雨坐在凳子上,雙腿一蹬的同時整個人往後方飄去。而坐下的凳子也在夏良雨起身的瞬間往後飛去。
壯漢的這一拳剛好擦著夏良雨的衣服邊打空了,強烈的拳風吹的夏良雨前心衣服一陣顫抖。
夏良雨微笑落在了凳子上,手中的酒杯裏依舊裝滿了剛剛倒進去的黃酒。
本沉默的其餘猛然抬起頭來看向了夏良雨。
李穎眼爍異樣,但隨後皺著眉對壯漢說:“武江林,出門前爹爹交代你的都忘了嘛?”
也就是這時,賀九洲端著五碗麵從後廚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夏良雨後將麵放在了桌子上。
壯漢看著桌上的麵咽了口口水後皺著眉坐回桌上去了。
李穎也回到桌上,五個人低聲碎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夏良雨雖然沒有聽到五人在說什麼,隻是拿著黃酒盯著桌子發呆。
但是夏良雨心裏清楚,這五個人來這裏的目的必然是為了避水珠。不說其他幾人,坐在桌上看似和藹的和尚。實則是兩年前強奸女香客,被少林兩大大長老連手懲治,都成功逃脫的緣空和尚。
酒色具沾的花和尚緣空的加入必然是李長秋花了大價錢。要說是李長秋心大真的能信這種小人?夏良雨不信。
五人吃完飯,壯漢和緣空各喝了一壺酒後都上樓了。
夏良雨走近後廚,剛好將賀九洲手中的蒙汗藥拿回道:“這五人來者不善,且看明日他們怎麼做,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賀九洲道:“如此說來,這次的避水珠一定在江湖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夏良雨點了點頭道:“沒錯,整個江湖現在都虎視眈眈。多少名門正派都經不住誘惑,已開始霍霍磨刀。我覺得近幾日這裏必然不會太平,要不然你先出去躲幾天。”
賀九洲搖了搖頭道:“我賀九洲活了三十六年,就你這麼一個朋友。這次你的心頭之謎眼看就要揭曉,我不能走!讓我幫你一次!”
夏良雨久久沒有回話,隨後轉身道:“求!你個廚子能幫上什麼忙?乘早殺了那幾隻肥豬吧,我還能開開葷。”
賀九洲無奈的看著夏良雨的背影道:“我沒有你的俠客夢,但我有你的悲傷痛。兄弟,幹完這件事帶我走吧,我也要出去看看。”
夏良雨微微一震,從後廚走了出去。
賀九洲連夜宰了一隻豬,用的還是當年的刀法。一刀封喉,十二刀肢解。
夏良雨躺在房梁上將懷裏的劍抱的很緊,他聽到了豬的慘叫聲。但是他沒有起身去看,隻是苦澀的罵了一句:“真他娘的忠厚。”
日頭從東而起,白光射穿雲層將整個賀蘭山脈籠罩其中。萬物蘇醒,鳥鳴蟲驚。獸吼畜懼。
遠處的大道上,兩輛慢車迎著晨光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溫和的敲門聲驚醒了趴在桌上的賀九洲,也驚醒了客棧裏的所有人。
一道黑影略過,鑽進了客棧的後院。
賀九洲開了門,黑影已經坐在了大堂的桌子旁。手中多出了一把鐵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