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方黎點頭,隨意臉色一變道,“說,除了你,還有誰在幕後幫你?”
閉月深吸一口氣,搖頭,“沒有人,主子,閉月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言,叫閉月不得好死!”
“好一張伶牙俐齒,我幾乎要被你騙過去!”方黎站起身,緩慢上前一把捏住了閉月的下顎,“那你告訴我,若不是你拿漆木傷害了霜兒,那個人會是誰?”
閉月被捏住下顎,臉色慘白,卻依舊嘴硬,“奴婢不知,若是奴婢知道鳳姑娘闖出去會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奴婢拚的魂飛魄散,也不會讓她逃走……”
“啪……”一聲狠曆的耳光,閉月被打的臉頰紅腫,她眼眸中淚水流出,被方黎狠狠一摜,摔倒在地。
閉月淒迷的看著方黎,唇角溢出血絲,“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誰傷害了鳳姑娘,還請主子明察!”
“我自然會明察,所有想要傷害霜兒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方黎冷聲,大手一伸,就將閉月撈在了懷中。
他清冽的眸子,定定的審視著她,似乎想要看見她的魂魄。
閉月大著膽子跟他對視,她不信,他真的敢搜羅她的記憶魄。
果然,方黎最後一刻退卻了。搜羅對方的記憶魄,是極為損陰德的事情。方黎固然不在乎陰德陽德,可是他嫌棄她的魂魄……
入侵她的魂魄之中,這等於跟上了她沒有什麼兩樣,他看見她就倒胃口,別說入侵。
他緩慢的鬆開了閉月,冷聲,“叫羞花她們過來……”
閉月鬆了一口氣,躬身退出,然後喚了羞花三人。
四個婢女一次跪成一排,方黎的冷眸掃視幾人,“你們幾個,是誰幫了閉月?”
四人唯唯諾諾的跪下,眸光閃爍,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閉月跪地上前,“主子,閉月沒有傷人,還請主子……”
閉月的話還沒有說完,方黎已經揮手,淩空一個耳光將她打在了地上。
閉月本以為此事已過,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將羞花幾人叫出來一起問責。
看來他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她伏在地上,唇角溢出血絲,臉色煞白。
方黎的眸光落在羞花幾人的身上,將剛剛的話再次問了一遍,“你們幾人,是誰幫她傷了霜兒?”
幾人跪地,皆沉默不語,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一下。
方黎站起身冷笑,“看來是四人都有份了……”
他背負雙手看著外麵,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殘獰之色,他喃喃自語,“難怪她不肯理我,竟是我身邊的人,對她下如此狠手……”
幾人跪地,依舊不敢出聲,隻見一道寒光閃過,血液飛濺,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神女國皇宮,早朝之後,鳳棲霜回到自己的寢宮,她坐在案幾上麵,翻閱著剛剛收來的折子。
旁邊的冷子冽站著,看著她翻閱折子的動作,隻是皺眉。
跟夕月對戰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這已經不僅僅是鳳棲霜和夕月兩人之間的戰爭,而是關係到整個神女國的未來。
冷子冽很擔心,霜兒的修為雖然臻至化境,但是那夕月練的一身純正道家法術,就天時來說,霜兒是不可能打過夕月的。
所謂邪不勝正,就是這個道理。
可是何謂正,何謂邪?
他現在已經快要分不清了。
霜兒一生淒苦,從未做過半件壞事,踏死一隻螞蟻都要傷懷半天,可是偏偏被方黎帶上了邪道。
她這樣的人,真的就是邪麼?
他站在那裏,看著鳳棲霜,清眸中閃爍著一種憂色。
鳳棲霜轉頭笑笑,“站在那裏做什麼?坐下吧……”
“微臣不敢!”冷子冽緩慢的道。
“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麼不敢的……”鳳棲霜在案幾邊的身邊讓了一讓,“坐過來吧……”
冷子冽於是在她身邊坐下,她拿著折子的手纖細透明,漂亮的恍若白玉雕刻而成,他一時看的有些癡了。
“子冽,我有些累了……”她尋找著一個舒適的姿勢。
“晚上修行,白天處理政事,你都好多天沒有合眼了,不累才怪!”他從她手中拿過折子,幫她睡的舒適一些,然後拿下她頭上金色的皇冠。將她一頭瀑布般的長發放下。
他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睡一會兒吧,這些折子我幫你處理了……”
“可是半個時辰之後,左大人要在禦書房見架!”鳳棲霜閉著眼睛,聲音呢喃,似乎快要睡著的樣子。
“我讓小安子推掉,你安心睡一會兒!”冷子冽騰出一隻手,幫她順利臉頰上的發絲。
“不能推,我就睡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你叫醒我……”鳳棲霜低聲呢喃,然後逐漸呼吸變得平穩,陷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