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連卿一人騎著馬行走在遠離了上夜國的鳳鳴國國都的路上。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
他就要進宮去麵見鳳鳴國的王上了,要與鳳鳴國提出陌上夜讓他作為使臣帶來的交易消息。
幸連卿曾經暗下決心,就幫陌上夜一次。
他掏出衣間證明自己的身份文碟,上麵赫然燙著幾個金子———上夜國使臣。那是陌上夜給他的。
或許,陌上夜看上的就是他的才華,以及那三寸不爛之舌和處事不驚的人生態度、心理素質。
也難怪,當兄弟,當了這麼多年,兄弟倆第一次以交易的形勢對待對方———各得好處。
這一次幫了他之後……他就回到上夜國,帶走他的小丫頭,帶她遠走高飛,遠離她不想看見的一切。陌上夜答應過他,所以,幸連卿的心裏,早已經下了一個決定———‘小丫頭,我可以為了你征戰四方,遠走四方,為此,我無怨無悔。但是,你要記得,如果我死了,除非我死了,否則,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感情的這方麵,霸道起來。
在幸連卿過往的記憶中,女人,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
而當他遇上梔月之後,才明白……他不是沒有感情的,他的心,隻是曾經緊閉了大門。
他不要再當花花公子了。
對待梔月,他第一次感覺到,他是為了愛一個人而去如此努力。
也許陌上夜可以囚禁他的愛人,那麼下場就是,曾經的兄弟反目成仇,這自然也不是他所想的。
進宮的消息已經派人飛鴿傳書與鳳鳴國的王上了,日子和時間定下來的也就是今天的午時。現在距離午時隻有兩刻鍾了,幸連卿加快了速度,駕著馬。他習慣於獨來獨往,所以連隨從都遣散了。他自然不會知道,等待他的會是怎樣的危險。
“駕———”他瀟灑地舉起馬鞭,輕輕一抽,馬兒邁開步子向王宮奔去。
與此同時,王宮之中。
“王上,您真的要接見那個上夜國的使臣嗎?真的要和上夜國結成友鄰國家嗎?”
一個看似鳳鳴國王上的親信模樣的人,臉上寫滿了奸詐,試探地問著。
鳳鳴國的王上———公孫離,無所謂地擺弄著手上的玉戒,“依愛卿看來呢?”
那個親信模樣的人忙低下頭,“……依臣看來,還是……”
“難道要本王把使臣趕回去?”公孫離挑眉,抬頭諷刺地看了看身邊站著的人———他的丞相公孫翼,然後繼續擺弄著他的玉戒,滿不在乎地說道,“人,本王是要接見的。但是,這並不代表本王會接受他兩國結交的想法。但是,丞相啊,你可知道這次陌上夜派過來當做使臣的這個人,可是才子。聽說,在陌上夜沒有占領遼落國時,這個人相當於他的軍師呢。隻是,這個人的性格極其奇怪。這送上門來的人才,本王還有不要之理嗎?”
“臣……不明白王上的意思。”公孫翼疑惑地看著公孫離,小聲說道。
公孫離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一包白色粉末揚了揚。
公孫翼一愣,難道……他是要在招待使臣的時候,借機下毒嗎?
“王上……您,您要毒死使臣?”公孫翼不可思議地說著,看著那包白色粉末竟有些發抖,“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可如今並非打仗,而是兩國結為友邦,王上您這樣做……有點不妥了吧!”
公孫離白了公孫翼一眼,眼裏都是鄙視。
然後他看著手上的這包白色粉末,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弧度。
“你懂什麼?本王有說要取他的命嗎?”公孫離像看著寶貝一樣地看著那包白色粉末,“你知道,陌上夜那個人,怎可以信任。他說要與本國結為友邦,誰知道他這招棋是不是一招緩兵之計?他剛剛滅亡遼落國不久,可想而知,國力自然是很弱的。他不過就是想找個靠山,僅此而已。他靠著本王的實力,保全了他的實力,還可以增長他的兵力,你說,他要與本國結為友邦,得到好處的是誰?本王又怎麼可以讓他的如意算盤達成呢。本王看他現在在恢複和調整期間,軍隊戰鬥力自然下降。所以本王要將他的大軍師幸連卿……為己所用啊!”
說著,他又揚了揚手中那包白色粉末。
“可是……王上……您想做什麼?臣不明白。”公孫翼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公孫離到底想幹什麼。
公孫離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像是在嘲笑公孫翼的智商。
“愛卿啊,你可真是笨。本王手中的這包藥,你知道是什麼藥嗎?你肯定不知。本王手中的這包藥,名為蝕憶散,顧名思義,能夠侵蝕人的記憶。隻要讓幸連卿中了本王的連環計,他就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到時候,本王再一編造故事,還怕幸連卿他不會死心塌地地為本王賣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