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發生了,黑石竟然亮了起來。
無數的光線從古小白的指縫間折射出來,照在他平靜的臉上。
光不是如同燭光一樣微弱的,也不是如同熊熊烈火一樣炙熱,那光好像清晨初升的太陽,是溫和的。
隻是這一刻仿佛溫和的光同樣也會刺眼,
所有的人揉亮著他們的眼睛,凝望著這些從黑石之上折射出來的光線。輕視與嘲弄,在這一刻變作了不解。
“聚星中境~~~竟然是聚星中境。”
從光的強度,青年道士一眼就能判斷出修為。隻是眼前的少年明明氣息平穩,感覺不到任何星輝的味道。為何明明沒有聚星修行的人,可以讓神識石發出光,難不成是書籍之上記載的有錯,還是神識石出了故障,又或許是眼前的少年隱瞞了什麼。
他看著古小白,很嚴肅地問道:“告訴我,你可曾聚星修行了?”
這個問題,在學士府的時候陳夫人問過,那個陰沉著臉的老嬤嬤也問過。然後,現在這個青年道士又問。
他想知道,能不能聚星修行真的那麼重要?
他真的不曾聚星修行,卻看了許多關於聚星修行的書。在絕人穀的時候,他也曾想過聚星修行,卻不知為何,被他的大伯伯阻止了。
就像回答陳夫人那樣,古小白看著這個青年道士,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道:“沒有。”
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個字,卻很明確的表達出了他的意思。
他說話的樣子很認真,清澈的眼眸是那樣的純真無邪。讓人很難質疑他說的話。
很難質疑,因為他說的是真話。青年道士將他的神識在古小白的身上一掃而過,嗅不到沒有任何星輝的味道,他心中才肯定古小白確實不能修行。
不曾聚星修行,神識強度可以如此強大?
自從國教入教之考多出了這麼一道流程,主考之人一直以來也都是他。他遇見過無數的平庸之輩,也見識過無數天才少年的風采。但像古小白這樣的,卻是第一次見到。
青年道士陰沉著臉,心中在想著一些事,就在他猶豫之時,一聲叱喝之聲響起:“既然不曾聚星修行,又有何資格進入國教。鄉巴佬,還是滾回你的鄉下吧。”
李公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白衣少年的出現奪走了屬於他的光環。他原本是留下想看古小白笑話,從而彌補些失去的尊嚴,卻沒有想到,古小白一個從未聚星修行的人,以他的神識強度竟然可以讓神識石發出光。
這是不思議的事,李公子再次覺得古小白就像那個白衣少年一樣奪走了屬於他的光芒,對於古小白的憎恨隨之又加深。
無數年來,國教雖然沒有明裏規定,但是整個神都都知道,要入國教必須聚星修行,既然古小白不曾聚星修行,就算他可以讓神識石發光,那他又有何資格入國教?
這就是李公子質疑他的話,也是整個神都人想知道的問題。
沒有聚星修行,可以進入國教?
古小白沒有去理會李公子,也沒有去在意全場那麼多人的目光。他看著青年道士,還是很認真,很天真無邪的模樣問道:“沒有聚星修行,不可以進入國教?”
忽然之間好像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個青年道士的身上。
青年道士的眉梢微微皺起,沒有說話,因為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想明白。
古小白行了一個禮,問道:“敢問老師,這項考核的標準是什麼?”
青年道士回過了神,臉色立馬陰沉下來,語氣之中明顯有些不悅,說道:“你這是在質問我?”